孔汪与陈操之交好之后,贺铸便愤而与孔汪断交,这次孔氏没有依从陆始指示抵制土断,而是交出比贺氏、虞氏、魏氏多出倍隐户,更让贺铸气愤,冷笑道:“那就要看陈操之、祝英台能不能在贺氏庄园城搜检出隐户,嘿嘿,孔氏为讨好桓温,多交出数百隐户,只怕邀功不得,在会稽反遭孤立。”
这时,仆役来报,职吏张伦求见。
张伦便是陆俶手下十五属吏之,颇得陆俶看重,他来向陆俶禀报方才陈操之在郡衙庑厅说那些话,陆俶听就勃然大怒,陈操之竟把他属吏全征用,这简直是削他职权啊,怒喝张伦:“尔等竟都听命于他!”
张伦低声
会稽郡丞陆俶寓所在郡署后漓溪畔,重门深院,静夜清幽,此时陆俶正在后院兰花台下漫步,身边人宽袍大袖,十月天气还轻摇小扇,扇风过处,香气习习,这人却是彭城王舍人贺铸。
贺铸笑道:“子善兄,陈操之请你而你不至,定感大失颜面、好生尴尬吧,哈哈,正要煞煞他威风。”
陆俶沉吟道:“陈操之是土断使,而是本郡负责土断官吏,按理是应该去拜会,现在这样摆明藐视他,似有不妥。”
贺铸呵呵笑道:“子善兄是六品郡丞、出身三吴大族,那陈操之不过是九品征西掾,所谓土断司左监看似权重,其实并无实品,土断结束即撤销,即便藐视他又算得什,陈操之无能为也。”
陆俶道:“父为土断司长吏,不能对陈操之复核土断过于冷淡,有必要虚与委蛇,暗中掣肘可也。”
贺铸道:“难道子善兄还要像见上官那般去拜见他!”
陆俶道:“已说,明日郡衙公堂见。”
贺铸道:“就是要让陈操之碰壁,陈操之被那些北伧有意虚夸,什江左卫玠、什王弼复生,这完全是北伧阴谋,要知道,陈操之借与令妹之事赚足名声,而子善兄宗族却是由此蒙羞,三吴大族同气连枝,都感颜面无光。”
陆俶“哼”声,不愿多提这事,上回他与从妹葳蕤回华亭,陈操之竟追到曲阿相见,当时他并不知道,是后来才得到消息,而且前日其弟陆禽来信,说陈操之这回又去华亭见葳蕤,简直不把他们陆氏放在眼里,现在葳蕤不肯另嫁他人,此事已成笑柄,若不严惩陈操之,陆氏威望何在!所以陆禽请兄长在会稽好生筹谋,要让陈操之轻则免官、重则入狱,这样才能显示三吴大族威严——
陆俶道:“三吴大族同气连枝?顾氏、张氏、孔氏都交出七、八百隐户。而陆氏、朱氏,本郡贺氏、虞氏、魏氏却只有三百隐户,这不明显表明等不支持土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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