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笑道:“桓公女尚幼——阿姊难道未曾听说‘见犹怜’李势妹吗?”当即把陈操之在姑孰畔与李静姝遭遇说。
谢道韫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摇头道:“实未想到‘见犹怜’性情这般乖戾,子重谦谦君子,却遇到这个不讲理,亏他忍受。”
谢玄说句:“李静姝容貌极美——”
谢道韫道:“阿遏担心子重见色起意自食恶果?若子重是此等人,如何能与姊弟交往数年!”
谢玄笑道:“还是阿姊深知子重,倒不是担心子重乱性,但那李静姝甚是缠人,动辄以亡国之人自居,似无
如此,谢道韫就开始军府生涯。按惯例,桓温对新辟掾属要单独召见密谈,是以示重视,二是解该掾属才识和志趣,谢道韫也概莫能外,她来军府次日傍晚,桓温派人召祝掾入将军府长谈——
从建康来姑孰之前,谢道韫想到很多应付各种尴尬场面对策,却没想到还有这条,不管怎说,她都是个女子,夜入将军府单独见桓温难免心下惶惶,当即辞以初来军府,水土不服,身体不适,改日再拜见桓公——
桓温得侍从官回报,捻须而笑,心道:“果然是女子无疑!罢,也不让谢才女为难,要重用陈操之、要与陈郡谢氏保持良好关系,就得刻意维护谢道韫男子形象。”
桓温对他军府出现个女子幕僚并不觉得违礼犯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桓温既敢说出“大丈夫不流芳千古,便遗臭万年”之语,又岂会忌讳这些,他想是如何对陈、谢之间关系加以巧妙利用,以达到他拉拢南渡豪门大族目。
谢道韫托病支走将军府侍从官之后,即把谢玄、陈操之请来商议对策,陈操之就在毗邻,先到,听谢道韫所言,微微笑,说道:“亦无妨,桓公召见新来掾吏是惯例,英台兄从容应对便可——”顿顿,又道:“下次桓公再召见,与你道去吧,要不就阿遏陪你去。”
谢道韫“嗯”声,问:“可以吗?”
陈操之道:“就以奏事为名,你、、阿遏三人不是将助桓公推行大土断吗,要禀报事也多。”
谢玄匆匆赶到,问明情况后也认为无妨,三人正说话间,陈操之属吏左朗领着将军府执役到祝掾寓所来,说静姝娘子请陈掾入府教授竖笛。
陈操之很不愿意见到那个“见犹怜”李静姝,但既然答应教授其竖笛,就还得尽老师责任,拒绝只会激起李静姝怨气。何必在桓温枕席间树敌,敷衍可也,当即辞谢道韫、谢玄姊弟,随府役入将军府——
陈操之走后,谢道韫问谢玄:“阿遏,静姝娘子是谁?桓公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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