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祝郎君便上马车,精致竹帘垂下。
短锄怦然心动,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再看看马背上腰杆笔挺、俊朗清逸陈郎君,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看陈郎君这个样子,可是祝郎君方才上车那下子真挺魅惑,却又觉得有些别扭、有些奇怪,究竟别扭在哪里,短锄是想不明白。
陈操之、冉盛骑马,来震驾牛车,十名西府军士步行跟随,谢道韫除柳絮、因风二婢之外,还带两个忠心耿耿谢氏部曲和两名仆妇。
六月二十八,已过三伏天,但天气依然炎热,行人赶个多时辰路,在老盛店歇下,陈操之因为伤悼葛师决定素食三个月以示纪念,原本没要求冉盛素食,但冉盛要跟着,因冉盛现在名义上是他从弟,陈操之也就不劝阻,可是冉盛却命令他手下这十名军士起素食三个
与陈操之上次离开建康赴姑孰时送行者云集相比。这次去西府则冷清许多,除陈尚、顾恺之、刘尚值、孔汪诸人外,只有谢朗、谢韶兄弟来为堂姊谢道韫送行,谢安、谢万都没有露面,会稽王司马昱派王国长史于新亭菊花台上张幕置酒,为陈操之、祝英台饯行,郗超也派人来。
板栗、短锄兄妹和上次样候在山下,待陈操之与众人道别毕,方才上前,送上陆葳蕤为陈操之准备礼物,衣冠袜履齐备,还有笔墨纸砚之类,陆葳蕤知道陈操之费纸——
“陈郎君,八月初八是家小娘子寿诞,莫要忘记哦。”小婢短锄笑眯眯地提醒道。
陈操之微笑道:“怎会忘记,到时若军府无甚要事,会借故回建康趟,依旧在新亭相见,亲自为葳蕤小娘子祝寿,那时菊花台菊花定更美,正是赏菊时。”
短锄喜道:“那太好。家小娘子每见次陈郎君,至少快活半个月——”
陈操之道:“不过短锄先不要和葳蕤小娘子说这事,不敢确定定能来,毕竟现在是有职事在身。”
短锄很乐观,只注意陈操之前句话,说道:“晓得晓得,先不说,到时让家小娘子惊喜。”
陈操之笑:“好,板栗、短锄,你们不要再送,和英台兄要赶路。”转头对直跟在车边步行谢道韫道:“英台兄,上车吧。”
板栗、短锄便停住脚,看着陈操之踏蹬上马,那个祝英台祝郎君想必不会骑马,向他二人点下头,轻提袍裾,低头抬腿上马车——
短锄女孩儿细心些,看到那个祝郎君腿支地,腿踏在车厢边缘,白绢单襦因身子欹侧和腿弯曲而起层层皱褶,勾勒出腰臀轮廓,那腿真长啊,腰也很细,而绢裳绷紧臀部却圆润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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