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微笑道:“子重总能
陈操之道:“这不是来吗,奉桓公命,征你入西府。”
谢道韫摇摇头,问:“子重,三叔父若问你可知真实身份,你如何作答?”
陈操之反问:“英台兄要如何回答?”
谢道韫嘴角撇,说道:“考你,若答得不好,难去西府。”
陈操之略沉吟,说道:“安石公是有大智慧之人,觉得不应瞒他,也瞒不他。”
薄暮时分,陈操之与冉盛步行前往乌衣巷谢府。过朱雀桥时陈操之在桥东立会,看着细波粼粼秦淮河水,又看看对岸深宅大院,心道:“英台兄想要走出这高墙深院,真是艰难啊!”正待迈步过朱雀桥,忽听有人说道:“子重,某在斯。”
陈操之讶然抬头,就见河东槐荫下走出人,面如敷粉,襦衫飘逸,身形纤瘦有弱不胜衣之感,不是谢道韫又会是谁!
见谢道韫立在槐荫下未走过来,陈操之便迎过去,作揖道:“英台兄,别来安否?”
谢道韫眸光璨璨,打量陈操之两眼,见其愈发俊朗有神,还礼道:“等你好会,以为你会来赴宴,见你未至,问执事才知稚川先生仙逝之事。子重节哀。”
陈操之黯然道:“葛师恩泽万民,葛师仙逝,重于泰山。”
谢道韫凝视陈操之。问:“子重是想据实相告?若三叔父问你既知是女子却又要助出仕,是何居心?那子重如何作答?”
谢道韫问得很犀利,她是把最困难局面摆在陈操之面前,让陈操之可以早作准备,但问出口之后,又觉得很难为情,脸不禁红。
陈操之笑笑,说道:“英台兄不要把难题全推给啊,这几日你未向令叔禀报吗?”
谢道韫道:“自然是禀报,但三叔父只问话,他却惜语如金,让莫测其意。”
陈操之问:“郗嘉宾与令叔谈得如何?安石公对你可以惜语如金,对郗嘉宾只怕不能如此矜持吧。”
谢道韫并未附和,她认为陈操之对其师过誉,个修仙之人恩泽万民从何说起?谢道韫对她不赞同事绝不会俗套地虚与委蛇。
陈操之很解她,便说葛师遗书并赠《疬气论》之事,然后问:“英台兄不认为师仙逝重于泰山吗?”
谢道韫深知瘟疫可怕,她母亲和两个弟弟便是死于疟疾,乃重重点头道:“只以为稚川先生是心求仙道、独善其身之人,未想其有如此济世胸怀,千载之后,只怕少有人记得琅琊王氏、陈郡谢氏,而稚川先生必万古流芳。”
陈操之微笑道:“也未见得,史书乃是为大人先生者写。”
谢道韫道:“不说后世事,先过眼前关,子重要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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