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司马奕即帝位之后。身为琅琊王友陆禽转迁侍御史,侍御史乃是六品官,受命于御史中丞,接受公卿奏事,举劾非法,权力很大,非世家大族且有令誉之人不能担任,年方二十四陆禽自是志得意满。
这日午前,陆禽自台城归来,桓温所奏便宜七事已由中书侍郎郗超呈至尚书令王述案前,这便宜七事其中两项关系重大,是官吏台制冗余,人浮于事,宜并官省职,这究竟要裁减哪些官吏就牵连甚广;二就是大阅户人,实行土断,这更是涉及江东士庶头等大事,陆氏作为拥有奴童、佃客、部曲上万三吴大门阀,对此自然是极为关注——
父亲陆始去扬州公干,陆禽便想先与叔父陆纳商议下,至门房看到高大魁梧冉盛和两个面生武弁在饮酒。冉盛看到他,视若无睹,不怒自威样子。
陆禽眉头皱,召管事来问,得知叔父正宴请陈操之,陆禽又惊又怒,就想入内质问叔父意欲何为,难道还真要把蕤妹嫁给陈操之?只是叔父陆纳因为无子,对侄子辈就寄予厚望,端肃严厉,陆禽和兄长陆俶都畏惧叔父陆纳,陆禽不敢当面与叔父争执,踌躇会,心想:“要亲眼见证叔父在府中宴请陈操之,待爹爹回来叔父也抵赖不得。”当即入厅中拜见叔父,对陈操之则视而不见,予以无言羞辱。
陆纳向节俭,请陈操之用午餐不过是淡酒三升、鹿肉柈而已,见侄儿陆禽来,他知陆禽与陈操之有隙,担心二人起冲突,也没让陆禽在此用餐,略说几句,便挥手让陆禽退下,把个陆禽气得脸发青,恨恨而退。
陈操之对陆纳说即将开始大土断之事,陆纳道:“该如何办便如何办。如果桓大司马真能视同仁、严法推行,陆氏也不会阻挠犯禁,陆氏所属奴童、佃客有脱离户籍将重新编入户籍接受检阅。”
陆纳少有清操、贞厉绝俗,会稽王司马昱、尚书令王述雅重之,与其兄陆始相比,陆纳更具声望,陆始对朝廷时有怨言,认为渡江北地士族损害南人利益,常怀不忿,而陆纳则包容并蓄、心胸开阔,眼光比陆始长远。
用罢午餐,陈操之辞陆纳回顾府,果不其然,陆禽在横塘北岸拦住他,怒气冲冲道:“陈操之,叔父与你说些什,真要招你为婿?”
陈操之冷眼看着陆禽,陆始有两个儿子,长子陆俶现为会稽郡丞郎,浮靡奢华、才具平平,而眼前这个陆禽。更不是能守祖宗家业之人,因陆葳蕤关系,陈操之是不愿与陆始父子冲突,然而陆始刚愎自用、陆禽更是视他为眼中钉,陈操之自知无法与陆始父子和解,他要娶陆葳蕤,陆始父子就是拦路石,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