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搬去,依目下形势和陆始父子不明智性情,他并不需要刻意针对陆始父子做些什,只需因势利导便可——
陆禽见陈操之冷冷打量他,不答话,副冷傲不屑样子,更是气愤,怒道:“陈操之,你莫要以为叔父待见你,你就能娶到陆葳蕤,这不是叔父人说算,父亲不会答应,陆氏自嫡系至远房都不会答应,你还是死这条心,早早寻个寒门女子传宗接代去吧。”
陈操之毫不动气,不温不火道:“陆禽,还是那句话——虞氏必后悔将女郎许配给你,而,绝不会让陆氏后悔。”说罢,与冉盛带着两名西府武弁扬长而去。
陆禽又被气得脑袋发晕,不但陈操之意态骄人,就连那个冉盛也变得倨傲冷厉。心里恨恨道:“陈操之,你莫要以为攀附上桓温就目中无人,桓温有不臣之心,早晚身败名裂,到时要看你陈操之是何下场!”
离横塘,陈操之也是摇头苦笑,又暗自庆幸,还好陆禽只是葳蕤从兄,若是嫡亲兄长,不免投鼠忌器,那还真是难办,而现在,用陆使君话来说该如何办便如何办。
陈操之回到顾府,却见顾恺之在陪个道人说话,那道人五十开外,身材矮小、容色黧黑,见到陈操之,稽首道:“陈公子,贫道李守,师从抱朴仙师修道,奉仙师遗命,特从罗浮山来见陈公子——”
陈操之听得“遗命”二字,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跪倒在地,悲不自胜,葛洪年过八旬,早晚有驾鹤西去日,陈操之也知正史所载葛洪就是八十岁仙逝,这几年心里常常牵挂着,但因岭南路远,音讯难通,直未得葛师消息,此时听得道人李守奉葛师遣命远道来见他,心里哀痛至极。想起在初阳台道院葛师对他殷殷教导,临去罗浮山还想着写信向陆纳、徐邈举荐他,又想起四年前在明圣湖畔与葛师分别,葛师言道:“操之,人生离别,自古皆然,你不必太伤感——”未想那别就是永别!
李守见陈操之伤感,亦含泪道:“陈公子不必伤怀,葛师霞举飞升、忘其形骸,已列仙矣,等不必效俗人悲伤。”解囊出书贴与书卷册,递给陈操之道:“这是葛师遗命交给陈公子。”
陈操之拭泪,恭恭敬敬先览书贴,是葛师亲笔,古朴苍劲雁尾章草,葛洪从广州刺史庾蕴那里得知陈操之近况,对陈母李氏病逝表示哀悼,对陈操之这几年苦学养望声名雀起甚感欣慰,说陈操之改命之途已行至中道,宜勉之,又说此后两年三吴之地必有大瘟疫流行,望陈操之奏请有司妥为防治,书帖最后写道:“仲尼称自古皆有死,老子曰神仙之可学,夫圣人之言,信而有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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