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恺之:“不知,但肯定不是吴郡朱氏子弟。”
陆葳蕤道:“陈郎君,听说过朱灵宝、相龙名字,他们都是琅琊王侍臣,与六兄颇有往来,六兄上月被辟为琅琊王友。”
琅琊王友是清贵闲职,名义上是官,实际上是友,备顾问应对,旦琅琊王司马奕即位做皇帝,那琅琊王友有很大希望升为侍中或散骑常侍,现在皇帝司马丕服药中毒,不能理事,司马丕无子,其弟琅琊王司马奕明显是储君身份,陆始为儿子陆禽争取到琅琊王友这前途无量要职,可谓费尽心机——
但陈操之却是明白,追随琅琊王司马奕是最没前途,下场会相当悲惨,可是现在他如果好心去提醒陆始、陆禽,除遭到讥笑和羞辱外,还会惹来杀身之祸,先知往往悲剧——
顾恺之余怒未息,说道:“世间竟有如此可笑之事,那几个无赖,以为服散就可以为所欲为,还说们无雅量,雅量也不是对待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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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灵宝叫道:“且慢!等今日饮酒服散,狂燥任诞,有非礼举动也情有可原,昔日左仆射周伯仁赴尚书纪瞻家宴,纪瞻有宠妾善歌,周伯仁于座中忽发狂燥,解衣裸身,抱持纪尚书妾,便欲交欢,虽被制止,周伯仁无愧色,纪瞻亦未深责,此所谓名士放旷和雅——”
陈操之冷冷道:“小盛,打断这家伙狗腿!”
冉盛应声上前,横腿扫,正口沫横飞、说得起劲朱灵宝惨叫声,倒地抱腿哀嚎,顾仆二仆也冲上去痛殴其他四人,那个叫相龙嚷道:“乃琅琊王典卫——”话没说完,当胸挨冉盛拳,下子就背过气去。
冉盛喝道:“管你是谁,照打不误。”
陈操之道:“葳蕤和张小娘子此后几日莫来寺里,东西壁画大约下月三号前可全部完成,到时两位小娘子再来观赏。”
陈葳蕤应道:
瓦官寺长老竺法汰匆匆赶来,认得那倒在地上三人都是琅琊王司马奕宠信——朱灵宝、计好、相龙,看那样子就知是服散发狂,不然话又何敢调戏陆氏、张氏女郎,不过既已打成这样,腿都打断,便劝陈檀越、顾檀越放过这五人——
陈操之点头道:“全由长老处置。”与顾恺之陪着陆葳蕤和张彤云径回瓦官寺,冉盛把板栗背回来,板栗伤得不重,只是扭伤脚,行路不便。
不移时,竺法汰回来,说已经严厉斥责朱灵宝五人,为颜面计,这五人也不会声张此事,请陈檀越、顾檀越安心作壁画,莫因此而坏心境。
竺法汰会医术,命弟子昙壹、昙贰搀扶板栗去大殿偏堂医治。
陈操之问顾恺之:“长康,这朱灵宝是何人?吴郡朱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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