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陆葳蕤应道:“没事。”提高声音问:“阿彤,没吓着你吧?”说着,将手里折断玉如意丢出窗外。
后面那辆牛车里张彤云颤声道:“还,还好。”张彤云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受惊不小,陆葳蕤倒还镇定。
陈操之和顾恺之快步赶到,先向陆葳蕤和张彤云问安,然后扫视那五个歪歪倒倒、衣冠不整、脸上却又敷着粉青年男子——
那个名叫朱灵宝男子站起身来,对陈操之、顾恺之怒气冲冲道:“瞧你二人品貌不俗,为何雅量全无,竟纵奴行凶!”
顾恺之勃然大怒,这几个浪荡子非礼他人女眷竟还振振有词责人无雅量,岂有此理,喝命两家仆痛殴这几个无赖—
为避耳目,陆葳蕤最近几次来瓦官寺除车夫外就只带短锄、簪花二婢,还有短锄阿兄板栗听候使唤,张彤云见陆葳蕤轻车简从,她也样只带几个小婢,没想到今日出清溪门时,遇见几个饮酒服散男子,头巾歪斜、敞着衣襟、歌哭笑骂、路纠缠,还要掀车帘来看美人——
板栗怒斥道:“这是陆尚书、张侍中女眷,再敢纠缠,打断你们腿!”
其中容貌颇美男子大笑道:“陆始、张凭女眷吗?陆始也不敢对无礼,凭你个家奴敢说打断腿,先打断你腿。”叫声:“相龙,打!”与另个男子冲上来把将板栗推倒在地,猛踩几脚。
短锄尖叫着上前想要推开那两个男子,反被推得跌跤,想起冉盛举石臼力大无比,便奋力跑到寺中来求救,陆葳蕤吩咐车夫驱车冲过去,那几个浪荡男子不舍,直追到瓦官寺山门外。
冉盛听闻陆小娘子被浪荡子拦阻不能入寺,大怒,就像头野牛样疾冲下山门——
那五个神智不清男子拦在陆葳蕤和张彤云牛车前,车帘都已被扯下,那个叫相龙男子攀着车窗还想把脑袋伸进去看美人,却听“啪”声脆响,相龙重重挨记耳光,捂着脸退后两步,大叫道:“美人打人,美人竟然打人,岂有此理!”又凑近车窗,车里蓦地伸出柄玉如意,狠狠敲在他脑袋上,玉如意折断,相龙抱着脑袋叫痛,发狂怒叫:“快叫人来,拆掉这牛车!”
“砰”声,相龙被撞得滚倒在地,又是“砰砰”几声,另外四个男子分别倒地,满地打滚,呼痛不绝。
相龙嚎叫道:“朱灵宝,腿好像跌断,哎哟,快叫人来。”
“谁都不许动,想跑,脚个踩死!”威武雄壮冉盛声大吼,滚在地上五个人被震慑住,不敢动。
冉盛喝命:“都给坐在地上,等家小郎君来处置。”走到陆葳蕤牛车前,问:“陆小娘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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