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令史时,却好遇见郗参军,郗参军对十六弟赞誉有加,说是当世英才绝不能屈居下潦,请贾令史定设法恢复颖川陈氏钱唐脉之士籍——”
陈操之点头,颖川陈氏本是世家大族,恢复士籍说法比较服众。
陈尚继续说道:“贾令史精研东汉以来世家门阀变迁,对中原士族、南迁士族如指掌,看陈氏簿阀和簿世,凝思半晌,与父细细分析当今士族形势,若论簿阀,颖川三大族,荀氏、陈氏和庾氏,陈氏排名还在颖川庾氏之上,今之大族,琅琊王氏、太原王氏、高平郗氏,家族显名也只在后汉桓、灵之际,陈郡谢氏更是后起门户,而汉魏之际真正世家大族诸如范阳卢氏、博陵崔氏、弘农杨氏、河东裴氏都留在北地并未渡江南下,这些大族由于聚族而居、根深蒂固、部曲众多,无论匈奴刘渊、还是羯赵石勒、还是现在占据中原慕容氏,对这些大族都是竭力拉拢,所以说真正传承数百年大族大多数还在北地,南渡都是与元帝关系密切些新兴家族,这些家族在北地根基尚浅,跟随南下反而获得地位,而另些渡江北地大族如陈留阮氏、颖川荀氏、琅琊诸葛氏却未受到重用,沦落为二等士族,有些旁支更是成庶族寒门,钱唐陈氏便是其。”
陈尚说大通,饮口茶润润嗓子,又道:“这并非贾令史原话,有些话贾令史不会这明说,诸如新族旧族,那岂不是得罪人,是听贾令史话后又翻看贾令史编著《姓氏谱》总结出来。”
陈操之道:“三兄所言极是,对司马氏而言,是不大愿意让那些宗族部曲强大门阀渡江,怕危及其皇权,还是扶植新门阀更稳当,所以阻在淮南、淮北流民宗帅众多,这些人成江左屏障——三兄,那贾令史又将如何助陈氏恢复士籍?”
陈尚道:“贾令史言道,寒门入士籍极难,就连皇帝都无力将寒门擢升为士族,因为这将动摇士族根本、坏规矩,江左侨姓士族和三吴士族都会群起非议,所以说难是极难,好在钱唐陈氏并非毫无渊源寒门,乃是陈长文之后,陈长文名气之大可以说在当今士族中无人不知,九品中正制让士族受惠实多,长文公后人成庶族,这让天下士族颜面无光啊,当然,单单擢拔钱唐陈氏入士籍,那承受压力还是过大,会有很多人挑刺,诸如质疑咱们簿阀真伪、非议父祖辈官职低微等等,这就要求联合其他些南渡后沦落旧族,起制造声势,将这批旧族同时恢复士籍,在陈氏拜见贾令史之前,有汝南梅氏、琅琊孙氏、荥阳郑氏分支、诸城刘氏分支、范阳卢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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