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摸着晏将阑额头,晏将阑忙仰着头往他掌心里蹭,乖顺得不得,隐约在讨好般。
随后几日,盛焦越发确定晏将阑状态和之前颓废时又完全是两个模样。
晏将阑在晏温山这几日再也不是之前蔫哒哒不想起床只想睡觉时样子,好似又有无数精力,成天围着盛焦转来转去,像是小尾巴似寸步不离。
前些年总是盛焦追着他各种逮,
晏将阑叨叨好会,见盛焦都在附和他,好像很敷衍,如果在之前他肯定要生气地作天作地,但这回却莫名惊慌地回头看他,怯怯道:“你……你不喜欢说吗?”
盛焦正在给他擦墨发上水痕,闻言愣:“没有。”
晏将阑垂下羽睫,不知有没有信,只是呢喃句:“是吗?”
盛焦不知道要怎将晏将阑从这个患得患失状态拉出来,沉着脸色,他帮晏将阑把湿透外袍脱下,半搂半抱地强行将他按在温暖床榻上。
晏将阑把抓住他,讷讷道:“要、要双修吗?”
晏将阑握着伞手紧,忙弯着眼睛朝他笑:“什都会做,修缮屋舍也很厉害,此地无银城那个破医馆本来都塌大半,还是自己修好呢。”
盛焦正要说话,晏将阑像是怕他不答应,急忙补充:“这、这儿就做合籍时洞府吧,们起布置好。”
盛焦将他脸上滴水痕抚掉,轻声道:“你不必有任何负担,随心所欲便好。”
晏将阑小声说:“……就想和你起。”
盛焦似乎笑。
盛焦眉头皱得更厉害。
晏将阑对盛焦情绪感知极其敏锐,看盛焦神色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拉着被子挡住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局促不安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晏将阑不该有畏怯和惊慌。
不该是这样。
晏将阑幼年时虽然是被灵级术法修改记忆,但本性应该从未有变,他应该活泼明艳,张扬如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谨小慎微,唯恐说错话惹人厌恶。
更何况他面前人还是盛焦。
晏将阑还是第次看到盛焦眼底竟然似有若无笑意,诧异地眨眨眼,忙将甜言蜜语嘚啵嘚啵奉上。
“下半生就只和你在起,们俩在这儿隐居,双耳不闻天下事,谁来请你出山都不好使。”
盛焦吃惯晏将阑画大饼,听他说甜言蜜语倒是头回,他淡淡将伞收起来,推着晏将阑去行芥里,道:“好,隐居。”
晏将阑还在说:“……对,和爹娘样,要是觉得无趣,再过些年们还能开山门收门徒,符咒阵法灵器样样精通,你修为剑道又已是大乘,肯定能将门派发扬光大。”
盛焦点头:“嗯,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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