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忽然说：“
其实也没有经验。”
霍誉非：……？
套路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
顾骋不像是另外
个人那样“处心积虑”，他每句话，每个字都发自真心。
“知道你没有做错什
，但控制不
自己情绪。你知道吗？”他喉结滚动下，“觉得很失落，也觉得……自己很没用。”
顾骋被湿漉漉手指惊动，却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偏过点头看看他：“怎？”
霍誉非轻轻咳两声：“这是第次认认真真谈恋爱。”
顾骋不禁握紧手指。
但他还是很平静反问：“所以？”
“所以可能不是很有经验。”霍誉非说，“你看，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你生气。”
只有霍誉非。
幸运是，还有顾骋。
是不是？
他从水里伸出湿漉漉胳膊，握住坐在边发呆那个人手。
把自己手指根根穿插进去，然后点点扣紧。
不再承认霍誉非这三个字。
那他还能是谁呢？
霍誉非有点难过。
他切本来就是场偶然。
偶然里偶然。
他把头低得更低点，像是要藏起来自己表情。
声音也闷闷：“其实直觉得，并不比别人差。可能最开始有东西比其他人少点，但这只是开始，总有天，这种差距会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微不足道。想照顾你，也觉得自己可以照顾你。其实刚刚最开始走进这里时候，也对自己说，没有关系，虽然们之间差距可能很大，但总有天也能走到很高地方。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样想法实在有点太幼稚。
这句话是骗人。
他不但知道，还知道特别清楚。
霍誉非闭着眼睛都能清清楚楚看懂顾骋那种失落、无助、以及藏得很深小自卑。
顾骋抿抿嘴，沉默片刻。
他沉默时间有点长，长到霍誉非已经在心里默默划掉“计划A”，转而打算开始“计划B”时候。
想想，如果顾骋喜欢上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个随便什人。他真可以接受，可以容忍吗？
恐怕也很难吧？
因为那个样子，未来许多事就完全失控。
与其那个样子，还不如让他抓住机会，把这个人紧紧握在手里。
反正，没有人会比对你更好，是不是？
决然离去，不知道是出什差错，又莫名其妙重返人间。
他有很多遗憾。
他有很多心愿。
但是当他真有机会去实现这切时候，却发现所有遗憾和心愿都是属于另外个人，不是他。
因为顾承岳已经永远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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