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病号服男孩张张嘴,看口型像是想要下意识叫“小烟”,又及时住口。他迷迷糊糊地站阵,眼神终于再次坚定起来,而眼圈却开始慢慢发红。
“烟姨。……还不够熟练,但会把这里弄完。爸会康复,而会想办法留在预防收容所。没人会怀疑。”
男孩这样说道。
“还想继续。”
时精神空间。
这次小洋楼里空无人。
她甩掉鞋子,赤脚走在厚厚地毯上,目光扫过那些模糊不清装饰,沉默地与它们告别。不知不觉之中,她又走到那扇熟悉门前。
这次再打开门,等着她只会是普通房间。
可她还是磨磨蹭蹭地掏出钥匙,把把数过去,随后把钥匙插进锁孔。
真傻,她想。
门应声而开,阳光照进昏暗走廊。几片梨花花瓣飞进来,落在厚厚地毯上。门对面天蓝得刺眼,建筑也熟悉得让人心悸。
门另边赫然是预防收容所,然而没有巡逻电子眼,没有机械卫兵,也没有病患踪影,只有个矮小男孩站在盛开梨花树边。似乎是察觉她到来,那个孩子转过头,那是她曾经见过脸。
十岁左右孩子,她记得他。可是他早已死去,理应被葬在遥远冻土之下。
烟姨双手捂住嘴,好咽下自己惊叫和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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