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同
程度怎
说呢，就像X和Y不同。
花生米端上来，杯子摆好，高立宽说，再拿
个。于是三个杯子摆在两人面前，高立宽都给斟满，说，正道，世事无常，没想到这多年没吃上你烤兔子，却和你儿子喝起你留下酒。还是有缘。你走得早，
也迟早得走，先走为大，先干
这杯。高雅风无所事事，坐在板凳上抱着双腿看两人喝酒，这中午她憋肚子话，憋话比憋尿还难受，尿憋住实在不行可以尿裤兜子里，话憋不住也不能站起来喊出来。高立宽喝酒从来不让女人上桌，要不你可以吃他剩，要不你就抱个碗坐凳子上吃。赵素英般都在灶台吃饭，站着就吃好，因为人又矮又瘦，食量小，钳两口就饱。此时正在煮饺子。高旭光可以上桌，可是他不愿意对着他爸吃饭，于是其实高立宽每天晚饭如果在家吃，都是个人吃，个人喝，喝几个钟头，往炕头倒就睡。礼拜天如果没人引他出去，他就从中午开始喝，也是喝到半夜，倒睡。所以高雅风看着高立宽和李明奇喝酒，心里火急火燎，这要是喝到半夜，她这肚子话就得憋到半夜，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晃动双腿，直想挠墙。高雅春有事干，她从炕柜里拿出针线，开始打毛衣。高旭光有个旧毛衣，穿都是窟窿，她给打散，掺上新线，重新织个。高雅风看见，马上把两手伸出去，让她姐把线绕上。想半天，高雅风终于找出句话，她把头挨过去小声说，姐，咱爸今儿要大。高雅春说，大就大，满意就行。高雅风点头，觉得她姐还是她姐，生在头里，多吃几年盐酱，能沉得住气。
李明奇这点随他爸，能喝斤半，就说能喝半斤。饺子上来时，两人无话，已经各喝三两酒，李明奇面不改色，花生米夹个准儿。高立宽有点喜欢，家人没人陪他喝酒，这小子懂事儿，每次碰杯都矮半截，热饺子往他面前挪，凉放自己跟前儿。高立宽说，掌柜，饺子不错。赵素英并没有听见，她端着缸子凉白开，爬上梯子，递给高旭光，等着他喝干。高旭光问，妈，那个李明奇能喝酒？赵素英说，能喝，你挪挪，这边晒。高旭光说，妈，也想吃饺子。赵素英说，专给你包带虾仁儿，会给你端过来。高旭光说，三滴答酱油，四滴答醋。赵素英点点头，顺着梯子爬下来。
高立宽又喝二两，醉意熏熏。这是他为人最好状态，只独眼看谁都很顺眼。高立宽说，小李，你爸管叫师傅，你管叫啥？李明奇说，叫叔。高立宽摆摆手说，不能这论，你应该管叫师爷。高雅风在地上听着有点别扭，这辈儿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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