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春瞪她眼,高雅风马上把嘴闭上。李明奇说,确实比般人轻些,不是分量,有百四十斤,但是不知为啥,感觉比别人轻,小时候跟爸放风筝,有次爸做个大蜈蚣,那天风很大,被风筝带起来,脚离地飞百米,撞到个邮筒才停下来,后来爸再也不带放风筝。高立宽知道有这个风筝,用特种纸,还是他给弄。想起李正道,高立宽心里又是紧,这个徒弟心灵手巧,可惜死,留下大窝孩子,这个李明奇是老大,帮着他妈拉扯剩下八个孩子,经过这多困难时期,个没死,他还进军工厂造降落伞,也算是有出息。高立宽又想到,因为这多年生李正道气,从来也没伸手帮过什忙,勺豆油都没借过,想到自己五大三粗,心眼比针鼻还小,就眨眨那只独眼,叹口气。
高雅风听见高立宽叹气,心里发慌,想是刚才说跳舞事情惹恼他,便拿眼睛戳李明奇,引他往放在炕头军包里看。李明奇站起来,从军包拿出两瓶西凤酒,放在方桌上。高立宽看见酒,翩腿上炕,指指李明奇说,上来坐。高雅春并不知道高立宽心里活动还有内疚环,只觉得这个爸虽是家之主,其实内心简单,两枚糖衣炮弹就击穿心扉,又想到自己就要远嫁,更加担心起这个家来。李明奇站起来,试试,发现裤子太紧,上炕盘不下,就说,叔,在炕沿陪你,这两瓶西凤酒是爸留下,当年舍不得喝,埋在院子里,抄家没给抄走,今天能喝多少喝多少,剩下给您留下。高立宽说,你能喝多少?李明奇说,看状态,睡饱话,能喝半斤。高立宽说,够使,今天这酒剩不下。掌柜,先别剁,炸盘花生米,也让们消停会儿。赵素英放下刀,在围裙上蹭蹭手,去外屋生炉子。高旭光站起来往外走,李明奇说,旭光不喝点?高旭光回头说,最烦这个。说完拎着书走出房门去。这时候正是中午,夏日阳光正照在房顶上,胡同里头卖冰糕老郝太太推着冰糕车走过高家门口,旭光拦住她,掏出五分钱买个冰糕,顺着梯子上房顶,在斜沿躺,又把书看起来。高旭光从十几岁起,就下两条决心,是不喝酒,滴酒不沾。二是不打老婆,无论老婆怎惹人厌,不行就离,绝不打她。要说大部分儿子,无论怎努力,内心里总有个核心部分,和父亲相连。就像影子,无论怎歪歪斜斜,总是离不本人脚后跟。这个高旭光是个另类,从十几岁起,就在灵魂深处闹g,m,把高立宽所有东西都扫地出门,终于长成个和高立宽完全不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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