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初酿听着,小声道:“他只是不喜欢与别人腻歪。”
怀玉不样,以前在江府她就发现,君上对谁都没有耐心,嫌吵,也嫌烦,可跟他君夫人在起,他哪怕眉头皱得再紧,也从未赶过人。
那段时间,大家都以为君上是脾气变好,好说话,也好相处许多。直到后来君夫人离开,大家才发现,君上压根没有变,只是在心情好时候,会待人温和些罢。
他把所有例外都给她,旁人至多沾光,再得不别。
真好。
说得毫不在意,分明就是提前给人下套。徐氏何其单纯,压根没多想,应声,转头就来帮怀玉看簪子。
江玄瑾看赤金会儿,突然觉得,自家二哥风流归风流,在手段方面,许是真敌不过人家。
“君上。”乘虚小声在他身边道,“京都那边有消息。”
心里松,江玄瑾颔首,板着脸问李怀玉:“有好戏,要看吗?”
“什好戏?”怀玉凑过脑袋来,满眼好奇。
人重归于好时,似乎都还没变。
瞬间就给人种地老天荒错觉。
“不喜欢这个?”李怀玉嘀咕着打量手里素簪,“不是挺好?”
江玄瑾拿过她手里簪子看两眼,又瞥瞥旁边赤金和徐初酿,道:“这簪子都成对,女簪花头大,男簪花头小,你既拿牡丹,作何不把另半给?”
“咦?”怀玉这才注意到,“竟是对簪?”
江玄瑾板着脸往客房走着,怀玉跟在他身侧,扯着他手晃啊晃:“你都生两个时辰闷气,还没消呀?”
不说还好,说他又想起那红帷帐里事,下颔紧绷,眼神不善。
“你说不会再欺负。”
结果呢?
眼里
探探她手,有些凉,江玄瑾将她虎皮披风裹紧,低声道:“随来。”
旁边人头雾水,就看着这两人交头接耳阵,齐齐往外走。
“哎……”清弦不高兴地看着他们背影,小声嘀咕道,“才来,又走?”
“这是寻常事。”赤金道,“久别重逢,怎也得腻歪些时候。”
“可那紫阳君,怎看也不像个喜欢腻歪人啊。”
赤金微微顿,抬眼看向他。江玄瑾平静地回视,目光然地落在他发髻上。
竟然被发现?赤金挑眉,随即倒是笑。
他头上簪子,因着花头小,远看看不清模样。徐初酿头上就明显许多,是三朵梅花。
“都没注意。”徐初酿惊奇地看着怀玉把牡丹男簪寻出来,侧头就盯着赤金头上问。“那大人这个也有另半?”
低头看着她,再看看她发间簪子,赤金云淡风轻地道:“不用管,簪子而已,随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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