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样罪名才能让李怀麟做这样决定?他应该很清楚。给张德定罪,就等同于替她当年行为正名。
“张德有个义子,前些时候赌输钱,被人持刀追砍,为求保命,当街大喊自己有孝帝遗旨,还真拿个像模像样明黄色卷轴出来。帝王得知后震怒,以亵渎先皇之名处死他,连带追责张德。”
背对着她人冷声道:“你是运气好,所以远隔千里,也能捡这场好戏便宜。”
怀玉怔愣,放下信纸抬头看他:“你当傻?张德在
李怀玉笑得这叫个花枝乱颤:“那生气都不上门栓,是不是惹人疼爱极?”
乘虚沉默,抬袖擦擦头上冷汗,心想这话您敢说,属下也不敢点头应啊,这不找死吗?
抱着肚子笑会儿,怀玉进门,就见江玄瑾背对着她坐在软榻上,看起来怒意尤未消。但听见身后动静,他边生气,边把旁边堆着软垫铺过来,将榻上坚硬边角都挡。末,还冷哼声。
怀玉简直想扑上去亲他口,奈何身子重,蹦跶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地爬上软榻,拿木簪戳戳他胳膊:“这位公子?”
公子不理她,冷淡地甩来封信。
星光点点,李怀玉勾着他小指道:“那怎能算欺负呢?是你太正经,总是害羞……哎,别黑脸,不是害羞!紫阳君怎可能害羞呢?是说矜持!你太矜持!”
江玄瑾冷冷地睨着她。
这熟悉眼神啊,怀玉瞧着就觉得乐,低声逗他:“下回你别凶,直接求饶,保管有用!”
松开她手,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回屋去吧。”
“哎?”怀玉瞪眼,“不是说有好戏让看?”
瞧着有京都驿站印鉴,怀玉挑眉,也不急着调戏他,先打开封蜡看看。
只眼,她神色就正经起来。
“张德……追责其罪,棺木移海?”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李怀玉皱眉。“这是发生什事?”
张德是孝帝身边内侍,也就是当年想诓她去李善宫里受辱,后被她凌迟那个太监。他死时候,朝野上下都谴责长公主心狠,为替皇室赎罪,允其棺木藏于龙气庇佑仙山。
而现在,他棺木竟然要被挖出来扔进海里,还被太尉府下邸报。也就是说,全京都人都知道这件事。
“突然没。”
青珀色袖子挥,江玄瑾转身就进客房,“呯”地关上门。
怀玉扶着旁边柱子直笑,朝乘虚道:“你家君上怎这惹人疼爱啊?”
脚下个趔趄,乘虚嘴角抽抽:“惹……惹人疼爱?”
“你瞧。”伸出食指往门弦上推,两扇门“吱呀”声就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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