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你们没什
有用
东西留下吗？”
“收拾得
干二净，什也没有
，”爸说。那个蓄胡子人迷惘地走开。“他怎啦？”爸追问道。
“让警察吓坏，”汤姆说。“有人说——他害什‘恐警病’。头上挨揍挨得太多。”
又个小小汽车队开出停宿场，爬上公路驶去。
“走吧，爸。们该动身。听说，爸。你和和奥尔坐在车座上。妈可以爬到行李堆上去。不行。妈，你坐在当中吧。奥尔——”汤姆伸手到车座底下，拿出把大活动扳手来，“奥尔，你到后边爬上去。你拿着这个。要谨防出事。要是有人想爬上来——就叫他尝尝这个。”
不定他正是那干去。”他们把她引到卡车旁边，搀着她上行李顶上，于是她爬到油布底下，钻进那昏暗车篷就不见。
这时候草棚里那个蓄着胡子人怯生生地来到卡车跟前。他在旁边等着，把双手攥紧放在背后。“你们有什有用东西留下吗？”他终于问道。
爸说：“想不出有什。们没什可以留下来东西。”
汤姆问道：“你不打算离开吗？”
那个蓄胡子人瞪着眼对他望很久。“不离开，”他终于说。
奥尔接过扳手来，爬上后面车架，盘着腿坐下，把扳手拿在手里。汤姆从车座底下拉出摇把，放在刹车脚踏板下面车底板上。“好，”他说。“你坐在当中吧，妈。”
爸说：“手里没拿什家伙。”
“你可以伸手来拿这个摇把，”汤姆说，“但愿你用不着这个才好。”他踩下油门，飞轮喀喇喀喇地转动，发动机阵响阵停，后来又响起来。他拧开车灯，把车子慢慢地开出停宿场。暗淡车灯光摇摇晃晃地指着路。他们开上公路，便转向南去。汤姆说：“有时候，个人是难免要气得发疯。”
妈插嘴道：“汤姆——你对说过——你答应过，说你再也不这耍脾气。你答应过。”
“知道，妈。很想不发脾气。可是这些警官——你看见过个屁股不胖警官吗？他们扭着屁股，弄得身上挎枪左摇右摆。”他说，“妈，要是他们照法律办事，们还受得。可是那并不是法律。他们要
“可是他们会放火把你撵走。”
那双不安眼睛低下去望着地下。“知道。他们从前也这干过。”
“那，你又为什不走呢？”
那双惊惶眼睛抬起来看下，又低下去，那渐渐熄灭火在他眼睛里映出红光。“不知道。要把东西收拾起来，太费工夫。”
“要是他们放火把你赶掉，那你就什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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