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铁板块大英雄!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你听见……”
他样子仿佛是在看着个从大街上走来、向他倾诉陌生女人——他神情仿佛是在说:干吗要跟说这些呢?
她声音低落下去。他不知道人被毁掉后会是什样子,可如今,他知道自己看到便是毁掉莉莉安。他看到她脸像是突然间失去支撑般,松软无力地垂下去,看到她眼睛茫然地瞪视着,然而却在瞪向她内心,那双眼睛里面恐惧绝不是外界能够带来。这并非人发疯时表情,而是当内心意识到彻底失败,同时又头回看清她自己本质时样子——那是当个人已经实现自己鼓吹多少年信仰,却发现那原本是虚无后才有神情。
他转身欲走,他母亲在门口拉住他胳膊,将他拦住。她依旧脸惶然,用尽最后丝自欺欺人挣扎,带着阴沉和哭丧般责备腔调喃喃道:“难道你就真不能原谅?”
“没错,妈,”他回答说,“不能。假如你今天是要放弃切跑掉话,还会原谅过去切。”
外面冷风阵阵,将他外套紧紧地裹在他身上,山脚下是辽阔而清新田野,清冽天色随着黄昏到来渐渐地黯淡下去。天空中仿佛出现两个日落,火红太阳在西方映出道平展凝静余晖,而东面那片通红闪亮则是他厂子里火光。
开车奔向纽约时,他手里方向盘和飞速掠过高速公路使他感受到种不同寻常激励。这是种将极其精确控制和松弛融为体感觉,种摆脱压力、令人不可思议青春律动——他终于意识到,他年轻时候就是这样,并且希望能直如此——他此时感受像是个简单而令他吃惊问题:还有什能比这更好呢?
接近纽约时,尽管城市景色在远望之下还略显模糊,他却感到特别通透和清晰,这清晰并非来自视野中景物,看透切力量仿佛是源于他本身。他注视着这座宏伟城市,并未将目光局限在某些特定地方。这城市不属于歹徒、乞丐、被遗弃人或者妓女,它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工业成果,对他而言,这座城市真正意义便是他内心感受,它在他眼中是掺杂丝个人因素,那是种敏锐直觉、种归属感,仿佛他在望着它时候,正是生平第次——抑或是最后次。
站在韦恩·福克兰酒店个套间外安静走廊上,他踌躇许久,才抬起手去敲门:这是弗兰西斯科·德安孔尼亚过去直住套间。
香烟雾气缭绕在客厅空气里,在丝绒窗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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