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烂得发酥。”
外乡客脸上露出种惊愕而痛苦表情,仿佛为不让眼前幻景消失,正在同自己本能冲动进行着无声搏斗。俏姑娘雷梅苔丝还以为他是因为害怕瓦片破碎而担惊受怕,于是她洗得比平时快些,免得他为此担风险。她边用浴池里水冲洗身子,边还对他说这屋顶坏成这副样子可真是个问题,因为她相信屋里树叶铺成床是淋雨腐烂,才使浴室里到处都是蝎子。她这句随口说出话却被那个外乡人误解,以为这是她掩饰满意心情种方式。因此,当她开始擦肥皂时,他试探又进步。
“来帮你擦肥皂吧。”他低声说。
“谢谢你好意,”她说,“用两只手就够。”
“就给你擦擦背也行呀。”那个外乡人恳求说。
“真是闲得没事做,”她说,“从没见过有谁背上还擦肥皂。”
后来,在她擦干身子时候,外乡人眼泪汪汪地向她求婚。她真心实意地回答说,他在这里浪费几乎整整个小时,饭也顾不上吃,只是为看个女人洗澡,对这样个头脑简单人,她是决不会同他结婚。最后,这个外乡人看着她穿上那件长套衫,便证实那套衫里面确实象大家直怀疑那样什也没穿。这下子他再也忍受不住,感到那秘密象灼热铁般永远地烙在自己心上。于是,他又揭去两片瓦,以便下到浴室去。
“太高,”她害怕地提醒他,“你会摔死呀!”
酥烂瓦片在灾难性轰鸣中破碎,那个人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声,就已经脑浆迸裂,毫无挣扎地死在水泥地上。饭厅里外乡客听到那轰声巨响都匆忙赶去抬尸体。他们在尸体皮肤上闻到俏姑娘雷梅苔丝窒人气味。这气味已同那尸体融为体,以至脑壳裂缝里流出不是血而是种琥珀色油汁,饱含着那种神秘香气。于是他们明白,俏姑娘雷梅苔丝气味在人死后直到化为灰烬,还会继续折磨他们。但是,他们没有把这骇人事件与另外两个因俏姑娘雷梅苔丝而死人联系起来。还需要个受害者,才能使外乡客和许多马贡多老居民相信这样传说,即俏姑娘雷梅苔丝发出并不是爱情气息,而是致命气流。数月后,终于有次机会来证实这种传说。天下午,俏姑娘雷梅苔丝与群女友去新建种植园看看。对马贡多人们来说,沿着两旁种着香蕉、潮湿而没有尽头大道游玩,成种新颖消遣。那里宁静仿佛来自另个世界,个尚未启用世界,所以还不太会传递声音。有时在半米以内讲些什就听不大清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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