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不听乌苏拉吩咐,出现在饭厅时,总会使外乡客们又惊又恼。因为在那件粗麻布长套衫里面光着身子是再明显不过。再说,谁也不会认为她剃得精光而且十分完美脑壳竟不是种挑逗。此外,她为贪图凉快而不知羞耻地露出大腿,吃东西时用手抓,末还津津有味地吮舔手指,谁能认为这切不是种罪恶挑逗呢。有件事家里人始终不知道,这就是外乡客们很快发现俏姑娘雷梅苔丝会散发出种使人精神恍惚气味,闪现出种叫人难受光亮,即使她离开后好几个小时,都能感觉出来。那些跑遍全球、历经风月场中波折老手们也说,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过象俏姑娘雷梅苔丝自然气息所激起如此强烈欲·望。在海棠花长廊里,在客厅内,在家里任何个角落,他们都能确切地指出她曾经呆过地方和她离去有多久。这是种清晰、不容混淆踪迹。家里人之所以谁也没能分辨出来,是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外乡客们却能下子辨认出来。因此,只有他们才懂得那位警卫队年青军官是死于爱情,另位异乡绅士也是因为绝望而丧命。俏姑娘雷梅苔丝并不知道她活动过地方竟会产生不安,也不知道她走过地方会产生无法忍受感情折磨。她对男人毫无邪念,但她那纯真微笑却使他们心慌意乱。后来,当乌苏拉指定她在厨房与阿玛兰塔同吃饭以免被外人看见时,她倒更加自在,因为她终于可以不受任何清规戒律约束。实际上,她在哪儿吃饭都样。她吃饭没有固定时间,随着她胃口变化而变化。有时她半夜三点起床吃饭,然后睡上整天,连续好几个月都这样颠三倒四地过日子,直到发生某个偶然事件,才使她恢复正常。在最好情况下,她上午十点起床,赤条条地在浴室里整整呆上两个小时。她先是拍打蝎子,以便驱赶深沉而久长睡意。然后用只水瓢舀浴池里水冲洗身子。这个动作做得那慢,那仔细,那繁复而有条不紊,要是不很解她人看还以为她在理所当然地欣赏着自己肉体呢。然而对她说来,这种孤独惯常举止毫无肉欲意味,而只是种打发时间、消化食物方式而已。天,她刚要洗澡,有个外乡客揭开屋顶上片瓦,看到她赤身露体场景,激动得气都透不过来。她从破瓦洞里也看到他那双忧郁眼睛,可是她反应不是羞辱,而是惊恐。
[1]原书误,应为表叔。
“当心,”她叫起来,“你会掉下来。”
“只是想看看你。”外乡人咕哝着。
“噢,那好,”她说,“不过你得当心点,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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