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冥想。“头也没有再痛过,嘴里也不发苦,也没有晕眩感觉。”最后他在膝盖上拍巴掌,果断地站起来。
“你别再给头脑里添乱啦。”他说。
两个仆人把大锅煮着芳香药草开水抬进卧室,何塞·帕拉西奥斯替将军准备好晚间洗澡水,心想将军白天赶路劳累,很快就要上床睡觉。但将军口授封给加夫列尔·卡马乔信,水凉还没有洗。卡马乔是将军侄女巴伦蒂娜·帕拉西奥斯丈夫,也是将军在加拉加斯代理人,负责出售将军从兄长那里继承阿罗阿铜矿。将军似乎对自己去向还不清楚,会儿说等卡马乔事办完后他就去库拉索岛,会儿又请卡马乔写信到伦敦由罗伯特·威尔逊爵士转交,同时寄个副本给牙买加麦克斯威尔·希斯洛普先生,即使封遗失,还有封可以收到。
在许多人,尤其是将军秘书和书记员看来,阿罗阿铜矿只是他发高烧时呓语。他向不大注意那项产业,也没有委托专人管理。如今他穷途末路,钱不够用,方才想起那个矿,可是由于产权不清,不能卖给家英国公司。场旷日持久法律纠葛就此开始,在他去世后两年才解决。在连绵战事、政治争吵和个人钩心斗角期间,将军每提到“诉讼”时,大家都明白他意思,因为除阿罗阿铜矿之外,他没有别财产官司。他在瓜杜阿斯口授给堂加夫列尔·卡马乔信,给他侄子费尔南多个错误印象,认为在诉讼解决之前他不会去欧洲。费尔南多同别军官玩纸牌时谈起此事。
“那说们辈子都去不成,”威尔逊上校说,“父亲甚至怀疑那个矿是否存在。”
“你没有见到矿,不能说矿就不存在。”安德烈斯·伊巴拉上尉反驳说。
“确实存在,”卡雷尼奥将军说,“在委内瑞拉省。”
威尔逊不高兴地说:
“那对委内瑞拉是否存在也发生怀疑。”
威尔逊无法掩饰他不快。他认为将军对他并无好感,只因为他父亲关系才把他留在侍从队,他父亲在英国议会中为美洲解放竭力辩护,将军特别感激。以前个法国副官搬弄是非,说将军说过:“威尔逊还得在困难、逆境和艰苦学校里锻炼锻炼。”威尔逊上校没有机会核实将军是否说过这种话,不过总认为光凭他参加过次战役,他早就从这三个学校毕业。他二十六岁,八年前在西敏寺和桑德赫斯特结束学习后,老威尔逊派他追随将军。胡宁之役,威尔逊是将军副官,从楚基萨卡骑骡赶三百六十里山路,把玻利维亚宪法草案送到拉巴斯就是他。临行前,将军嘱咐他最迟要在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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