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最有耐心,不论工作时间多别扭,将军失眠之后脾气多,bao躁,他都毫无怨言。将军会随时把他叫醒,让他朗读本枯燥乏味书,或者记下临时想到紧急事情,第二天却给扔进废纸篓。将军无数做爱之夜并没有留下子女(尽管据说他能证明自己有生育能力),他哥哥死后,费尔南多便由他监护。将军大力推荐他去乔治敦军事学院,该院拉斐特将军对他叔父十分钦佩尊敬。后来又上查洛特维尔杰弗逊学院和弗吉尼亚大学。费尔南多也许不是将军理想继承者,因为学院套使他厌烦,而他更喜欢户外生活,搞些园艺。学业结束,将军把他召到圣菲,立刻发现他作为书记员才能,不仅因为他写得手好字,英语说写流利,而且因为他有别出心裁写作技巧,能牢牢抓住读者注意力;高声朗诵时能即兴编出大胆插曲,把些沉闷段落念得有声有色。像将军手下所有工作人员样,费尔南多也有倒霉时候,有次他把雅典雄辩家德摩斯梯尼句话说成是出自罗马演讲家西塞罗之口,他叔父在篇讲话中以讹传讹。由于亲戚关系,将军对他要求比对谁都更严格,不过在惩罚结束之前就原谅他。
省长华金·波萨达·古铁埃雷斯提前两天出发,沿途通知将军行可能歇夜地点,让地方当局知道将军病情严重。但人们传说省长散播坏消息和将军出国之事无非是政治花招,星期下午见到将军到达瓜杜阿斯人都认为此言不虚。
将军再次表明他是不会垮。他在欢呼、鞭炮和压过音乐教堂钟声中从大街进镇,敞开前襟,头上扎着条吉卜赛人汗巾,挥动帽子向人们致意,胯下骡子跑得很欢,冲淡队伍庄严气氛。镇上唯紧闭窗户房屋是修女学校,当天下午就传说学校禁止修女们上街欢迎,不过将军劝那些向他提这件事人别相信修道院流言蜚语。
前晚,何塞·帕拉西奥斯把将军发烧汗湿衬衫送去洗涤。勤务兵把它交给河边士兵,让他们清晨时在河里洗下,但临行时谁都不知道衬衫下落。在去瓜杜阿斯路上和欢迎期间,何塞·帕拉西奥斯查明是客栈主人拿走那件没有洗过衣服让印第安巫师显示他法力。将军回来时,何塞·帕拉西奥斯向他汇报客栈主人胡作非为,并且告诉他除身上穿那件之外,没有别衬衫。将军无可奈何地说:
“迷信比爱情更不可救药。”
“奇怪是从昨晚开始咱们不再发烧,”何塞·帕拉西奥斯说,“也许那个巫医真有点本领?”
他没有立即回答,在吊床上摇晃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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