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来。意识到别无其他风险更小办法,便掏出护照。应该怎处理,警察似乎也不是很有把握,他快速扫眼照片,而后将护照递还给,态度比刚才柔和些。
“关于那栋建筑,您想要解什情况?”他问道。
长舒口气。
“什都不想,”说,“是自己没事找事。”
这件事治愈警察给带来不安情绪。此后全部旅途中,开始能像其他守法智利人样,甚至像那些为数不少从事秘密抵抗活动智利人样,以自然心态看待警察。有两三次,偶尔向警察求助,他们也态度良好地提供帮助。甚至还有回,警察开着巡逻车为们开路,多亏如此,才得以在警方发现在圣地亚哥行踪几分钟前赶上架国际航班。埃莱娜不能理解,怎会有人为纾解紧张情绪就跑去挑衅警察。和她合作关系本来就存在危险罅隙,现在更是濒临破裂。
所幸,在她或其他人提醒之前,已经对自己不谨慎感到后悔。警察把护照还给,就按事先商量好那样给格拉齐雅做个手势,请她暂停拍摄。弗朗奇早从广场另头目睹这切,他跟样心焦如焚,此刻赶紧过来跟碰头。但让他午饭后再到酒店接。想个人独处。
坐在张长椅上翻看当天报纸,但目光扫过行行文字却什也没读进去。独自人在这个晴朗秋季早晨,内心异常激动,无论如何也没法集中精神。突然远方传来宣告十二点钟礼炮声,鸽群惊飞,大教堂钟琴奏响比奥莱塔·帕拉[1]最动人曲子:《感谢生活》。这情景实在让难以自持。想起比奥莱塔,想起她曾在巴黎忍饥挨饿、露宿街头,想起她不可撼动自尊,又想到体制始终排斥她,蔑视她歌声,嘲笑她反抗。位不起总统不得不迎接子弹光荣死去,智利不得不承受历史上最血腥殉难;比奥莱塔·帕拉本人也是如此,只有当她亲手结束自己生命,她祖国才发现她歌声里蕴藏着最深沉美和人性真理。此时,那些警察也在投入地聆听她歌声,但茫然不知歌手是谁,不知她在想些什,不知她为何要长歌当哭。他们更不知道,倘若在这个晴朗秋日早晨,歌手本人见到这幕奇特情景,又该对他们表现出怎样鄙弃啊。
急于点点找回往日记忆,便独自前往城市高地家餐馆,和艾丽刚订婚时经常到这家餐馆吃午饭。那地方仍旧是从前模样,杨树荫下摆放着露天餐桌,遍地繁花,但给人印象是,这里被时间遗忘。个客人也没有。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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