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编辑。”
“可你在出版社工作。”
“是的。”
“那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他稍作停顿,“我认识艾伦·康威。从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他是谁,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把那些该死的盘子摔碎了。我忘记我还端着盘子,即便隔着
他闷闷不乐地看着我。“有完没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叹了口气。“你看,唐纳德——我能这么叫你吗?”
“我现在不用值班。你想叫我什么都行。”
“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他一起共事过,很了解他,如果你想听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他。不论你和我说了什么,我都会保密。我不相信他是z.sha,你如果知道什么、听见了什么,很可能帮得到我。”
“如果你觉得他不是z.sha,那是什么?”
坐在那个角落里……”
俱乐部的许多服务员都很年轻,来自东欧国家,但唐纳德·李却截然不同。他是苏格兰人,一开口说话就能听出他的口音。而且他已经三十出头。他来自格拉斯哥,已婚,有一个两岁的儿子。他在伦敦待了六年时间,热爱常春藤的这份工作。
“你应该来看看我们这里的客人,尤其是剧院落幕以后。”他是一个个头矮小、身材粗壮的男人,肩膀上挑着生活的重担,“不只是作家。还有演员、政客之类的名流。”
我告诉他我的身份和来这儿的原因。警察已经询问过他,他向我简略复述了一遍之前和他们说的话。查尔斯·克洛弗和他的客人预约了晚上七点半的一桌,十点过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他没有为他们服务,也不知道他们吃了什么,但他记得他们点了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
“康威先生心情不太好。”
“如果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我就告诉你。”
他思索了片刻。“你介意我抽根烟吗?”他问道。
“我也来一根。”我说。
抽烟的好处再次派上了用场,打破两个人的隔阂,让他们站在同一阵营。我们离开饭店。外面有一片吸烟区,一块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露台,用墙壁和颇有微词的外部世界隔绝开来。我们各自点了一根烟。我告诉他我叫苏珊,又再次向他保证这场对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突然,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你是出版商?”他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只是和你说,他看上去不高兴。”
“那天晚上他刚交付了新作品的稿件。”
“是吗?噢,他可真厉害。我没看出来,不过当时我进进出出的。那天很忙碌,我刚才说了,我们人手不够。”
从一开始,我就有种感觉,他在隐瞒一些事。“你摔了几个盘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