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难事。那名服务员告诉我,警察前一天还来过俱乐部,询问艾伦在这里就餐时的举动和状态。我是他的编辑,也是查尔斯·克洛弗的朋友,当然可以进去。我被带到二楼的餐厅。餐厅里空空荡荡,餐桌已经布置妥当,静待晚餐上桌。前台的服务员把周五摔碎盘子的那位服务员的名字告诉了我,而我进门的时候,他恰巧在门口停留。
“没错。那天晚上,我原本应该在吧台工作,但是他们缺人手,所以我就出来端盘子,在餐厅帮忙。我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那两位绅士刚开始吃主菜。他们就
“你说他很生气。”
“没错。他走过去,找他理论。”
“和服务员?”
“是的。”
“他离开了餐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穷追不舍。只是他的举动似乎很奇怪。
出?”
“艾伦没有签合同。他们还在争论角色该由谁出演,他们必须观望,看版权在谁手里,这也许意味谈判需要重启。”办公桌下,贝拉翻了个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我的思绪纷飞,飘向了庞德在木屋的第二间卧室里找到的那个项圈。贝拉,汤姆·布莱基斯顿的狗,被人割断了喉咙。那个项圈显然是一条线索。可它指向什么?片刻之后,我才回过神来。
“艾伦在里有谈起电视剧的事吗?”我问道。
“没提过。没有。”
“你们两个吵架了?”
“是的。”查尔斯说。
“你没觉得这很奇怪?”
查尔斯沉吟道:“不算吧。”他们两个人沟通了一两分钟。我估计艾伦是在抱怨。之后,他就去了厕所。然后他回到餐桌边,我们继续用餐。
“你大概已经不记得那名服务员的长相了吧?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没有太多要问的了。但我似乎有种预感,那天晚上艾伦和查尔斯见面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在他交付手稿的那个关头,有什么事情惹得他心烦意乱,他变得气急败坏。他的举动很奇怪:离开餐桌,向服务员抱怨与他毫不相关的意外。手稿残缺,两天后他死了。我什么都没有对查尔斯说。我知道,他会和我说,我是在浪费时间。但那天下午晚些时候,我走到私人会员俱乐部,试图说服前台的服务员让我进去。
“我不这么认为,苏珊。我们只是对书名有些分歧。”
“你不喜欢它。”
“我是觉得,它听起来和《米德萨莫谋杀案》[1]太过雷同,仅此而已。我不应该提起这件事,但当时我还没有看过这本书,也没有其他可以聊的。”
“而就在这时,服务员的盘子掉了。”
“没错。艾伦话说到一半。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紧接着就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