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斯·弗雷泽直在唰唰地记笔记。他记下最后句话,用笔在某个单词下画好几道。阳光透过窗口涌进房间里。外面,卡尔特修道院广场上出现三三两两上班族,拿着三明治午餐,来到空气清新室外。
“也有这种可能,”庞德喃喃自语,“你未婚夫有杀害他母亲动机。还没见过他,不想出言不逊,但们至少要接受这个可能性:你们两个想要结婚,而她横加干涉。”
“但他没有杀人!”乔伊·桑德林断然反驳,“们不需要他母亲许可就可以结婚,她又没有掌握经济大权什,知道罗伯特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你怎能这肯定?”
乔伊深吸口气。显然接下来要说话是她直想回避,但现在她别无选择:“警方说玛丽·布莱基斯顿夫人死亡时间大概在早上九点。布伦特是在快十点时候给雷德温医生打电话,当医生赶到现场时候,她身体还有温度。”她停顿下,“车库在九点钟开门,和诊所开门时间致;直到那之前,都和罗伯特待在起。们起从他公寓离开。父母如果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气死,庞德先生,虽然们已经订婚。父亲是名消防员,现在他在消防局工作。他是个非常严肃认真人,思想尤其传统;再加上要直照看保罗,父母保护欲都很强。那天,告诉他们要去巴斯剧院,晚上要和位女性友人过夜。但事实上,整晚都和罗伯特在起,早上九点钟才和他分开,这意味着他不可能与这件事扯上关系。”
“能问下,那间车库距离派伊府邸有多远吗?”
“骑着小摩托车,大约需要三四分钟;要是步行过去,想大约要用十五分钟,还得是从丁格尔幽谷抄近道——大家都是这样称呼村庄边上那片草地。”她蹙起眉头,“庞德先生,知道您在想什。但是那天早上见过罗伯特。他把早餐拿到床上给吃。如果他在谋划杀人话,他不可能这做,对不对?”
阿提库斯·庞德没有回答,但根据他经验,他知道凶手确实可以边面带笑容和他人愉快地交谈,边紧接着做出残忍举动。他在战争中经历也教会他什叫作“谋杀合理化”,让他明白如果给凶手提供充足作案手段和步骤,并且让他说服自己这个行为绝对有必要,那最终他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谋杀。
“你想让做什?”他问道。
“没什钱。甚至都没办法付给您钱。知道这做不对;而且,也许都不该来。但把罪名安在他头上不合理,这太不公平。希望您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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