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飞提醒:“大哥若确没做过亏心事,现在动手伤自己人,将来可就越发洗不清。”
江凌旭道:“你少来花言巧语!”
“叔父确亲口指认大哥,五叔要查,也是情理中事,并非有意诬陷。”江凌飞道,“现在大哥能打退百人,可家中还有数千弟子,或者你今日干脆单枪匹马杀出江家,那便更加坐实凶手身份,况且鸿鹄楼中还有你妻儿,都抛下不管吗?”
他松开手,继续道:“大哥要是相信,也相信自己清白,现在就别冲动,忍下这时委屈,嫂子与侄儿侄女,自会顾他们周全。”
江凌旭与他对视片刻,终是右手松,让那半根长枪从掌心滑脱。
看架势只要五叔声令下,这群人就会奋起而攻之,将鸿鹄楼夷为平地。
“大哥。”江凌寺也混在其中。与黎青海联手计划落空,他相当明白自己将来在家中位置,哪怕只为权宜,也得先向五叔示好,于是反平日里不问家事、斯文儒雅高洁形象,主动道,“叔父已醒,亲口说那日是你出手偷袭,才会使他走火入魔,五叔已下令彻查,你可还有什话说?”
“荒谬!”江凌旭闻言大怒,“那日并不在家,如何会暗害叔父?”
“大哥自称出门赏雪,却连个随从都没有带,现有叔父亲口指认,若想自证清白,至少得寻个人证出来吧?”江凌寺说得耐心,其余人听在耳中,也觉得确是这个理——否则呢?空口白牙说上句,难不成就能洗清嫌疑?
江凌旭脸颊肌肉微微抖动,他太清楚江南震目。原以为主动交出权力,再称病闭门不出,就能逃过劫,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江凌寺见他久久不语,便使个眼色,示意众弟子动手拿人,却被江凌旭甩袖扫至旁,厉声道:“你们好大胆子!”
众弟子
“大哥,你这就没意思。”江凌寺拔剑出鞘,直直指着他,“五叔只是想请大哥去洪堂问个话,何必如此心虚。”
洪堂,那是江家刑堂,只有触犯门规、欺师灭祖大罪才会往那处押送,少说也已经被关五年,此番重开,光是其中所含羞辱意味,便等于将江凌旭当众踩在脚下。他几乎已经要怒不可遏,拂袖想要回到鸿鹄楼,身后却传来阵破风声。
江凌寺招式凌厉,其余人亦冲上来。江凌旭后退两步,反手拔起武器架上长枪,还未出手,手臂却被震得麻,“当啷”声,枪头被打落在地,手中只剩根光秃秃木头杆子。
“大哥。”江凌飞握住他手腕,“切莫冲动。”
“连你也要来趁机踩脚吗?”江凌旭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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