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带着他走到院外:“凌飞担心江南震会借此刁难江凌旭,但在看来,趁着他与们还在江家,能将此事举查明,反而是好事。”
云倚风点点头,问:“王爷迟迟不回王城,皇上那头不要紧吧?”
“西北已定,乐得清闲。”季燕然道,“皇兄大兴科举,刚从各地选拔批人才,现如今天下大定,正是这批文臣能士大展拳脚、施展抱负之时,这手握兵权王爷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点,反倒算好事。”说完,又微微躬身,“当然,倘若云儿愿意配合,让罪名再加项沉迷美色……躲什,过来让相公亲下。”
云门主冷静提醒,江五爷出来。
季燕然背着手站直,派云淡风轻。
,连吃药都常常会忘,更何况是分析最复杂人心。
季燕然问:“那你打算怎做?”
“五叔即将接任掌门,按理来说这事该由掌门亲自处理。”江凌飞道,“但他与大哥向来不睦,担心——”
话未说完,江南震已经从门外走进来,他每天都会在此时前来探望,今天冷不丁看到满满院子人,还有些诧异,急忙问道:“可是大哥出什事?”
“是好事。”江凌飞只好道,“叔父方才醒会,梅前辈说将来若恢复得好,吃穿应当能自理。”
江南震神情匆匆,眉间愠怒,只向季燕然草草打个招呼,便带领下属径直回往住处。江凌飞看着他背影,叹气道:“家中怕是又要乱上乱。”
……
只过半个时辰,鸿鹄楼已经被各门弟子围个水泄不通,明晃晃片刀枪棍棒。江凌旭站在门前,冷眼看着面前众人,语不发。仅仅十几天前,这其中许多面孔,还在削尖脑袋往自己身边凑,恨不能将谄媚讨好刻在脑门上,现在却都变副模样,人人摆出脸凛然正气,
恢复得好,才是个“吃穿能自理”,恢复得不好,怕就只有辈子躺在床上。江凌飞这说,也是想让江南震放心,让他知道江南斗已绝无可能重回巅峰,让他莫要生出不该有歹毒念头——毕竟在掌门之位诱惑下,他是真不知这家中每个人都会做出什事。
江南震听,果然面露喜色,姑且当他是发自内心地为江南斗高兴吧,进屋看过之后,又对梅竹松连连道谢,当场便封黄金坛,权做谢礼。
许是屋内说话声有些大,江南斗眼皮子颤两下,又醒过来。
江南震赶忙坐到床边:“大哥。”
云倚风站在窗边,屏住呼吸往里看眼,又回到季燕然身边:“凌飞站在旁,江南震也是面色严肃,八成江凌旭事又被重复遍,这下那位江大少爷,怕要喝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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