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云倚风擦掉手上糖稀,“你家王爷戍守边关,出生入死护着方百姓安宁,又岂能为己私利伤他。那血灵芝先前就没指望,现在样没指望,算下来也只是白跑这趟,不亏,况且太妃对也很好。”
这话虽说得云淡风轻,但事关生死,怎想都该深深失落过回,于是林影主动道:“往后也会替门主留意血灵芝,西北那头多得是稀奇古怪玩意,总有办法。”
云倚风道:“多谢。”
片刻之后,季燕然推门进来,将林影打发去厨房端鸡汤。
云倚风递给他个包子:“堂堂大梁王爷,站在外头偷听。”
“云门主。”林影道,“街上有卖糖馅儿包子,顺便捎包回来,尝尝?”
“多谢林将军。”云倚风从油纸包中捏起个,“还挺烫。”
见他心情像是很好,林影实在忍不住好奇,于是趁机试探句:“云门主,家王爷那随口扯出来血灵芝……门主当真不生气?”
季燕然在门外生生刹住脚步。
“生气。”云倚风小心翼翼吹凉包子,“你家王爷是第个明目张胆,骗上风雨门人。”
迟。”
季燕然迟疑:“那……”
云倚风道:“回风雨门。”
季燕然想片刻,点头:“也罢,那送门主回去。”
云倚风意外:“送?王爷不用尽快回宫?”
季燕然坦白:“这叫于心有愧。”
季燕然:“……”
林影如实道:“老吴也是这猜,还说王爷八成要被全江湖追杀。”
“怎会?”云倚风失笑,“那可是大梁王爷,兵马统帅,江湖人就算再嚣张,谁又敢到他面前寻衅闹事。顶多是怒火攻心,与他你死活打场罢。”
季燕然在门外扶住额头。
林影清清嗓子,快速问道:“那云门主现在还想打吗?”能帮你按住王爷。
“皇兄急着要见是舍利,不是。”季燕然单手撑着脑袋,“况且现在失窃消息既已经传开,正好调拨支军队,与林影道护送舍利回王城。当初是把门主接出山,现在自然也得好好送回去,才符合……你们江湖规矩?”
“江湖里没有这种规矩。”云倚风笑着看他,“不过王爷若要送,求之不得。”
他脸上病容未退,依旧有些苍白,眉眼却笑得分外生动,不像叱咤江湖风雨门门主,倒更像是个北上赶考书生小秀才,背着书篓神采飞扬,旁人说什他便信什,所以轻而易举就能被途中遇到……歹人,哄个团团转。
“咳。”萧王殿下心虚道,“云门主慢慢吃,去厨房看看,鸡汤炖好没。”
云倚风刚目送他出门,就又见林影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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