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季燕然有些意外，又笑道，“那
这回可得好好补给门主。”
云倚风答应
声，随手在路边小摊上拿
个拨浪鼓。
萧王殿下自觉摸出钱袋。
两人逛路，也吃路。
直到日头西沉，方才找个茶楼歇脚。
云倚风在那十套新衣里挑半天，方才捡套颜色素净
月白纱衣，只是样子着实繁复，光腰带就要系上大半天。
季燕然正靠在门外等他。
云倚风扯着袖子埋怨：“这衣服——”
季燕然迅速站直：“好看！”
云倚风被如此直白赞美噎下。
云倚风靠在椅背上：“其实按照风雨门规矩，都是要先见到酬金再办事，王爷这回是例外。”
季燕然不解：“为何？因为本王是兵马统帅？”
“因为王爷戍守西北，曾数次平定匪患。”云倚风道，“很小就没爹娘，听说他们皆是死于土匪马刀下。”
季燕然微微怔。
云倚风继续道：“所以哪怕没有血灵芝，样愿意帮王爷这个忙。”
往下看去，视野极好。
长街两侧，华灯初上，挑出片跳动热烈光。道路两边挤满百姓，正在等着看游行火龙与花车，小娃娃们守在糖画摊子前，小心翼翼转动指针，盼望能落个最大凤凰。而那不远处青石板桥，更是拥个水泄不通，人群摩肩擦踵，不由就在心里提着口气，生怕有谁会失足落水。这喧嚣而又世俗烟火人间啊，像温柔云絮与湖水，不经意就包裹住心，
成吧。
见到两人下楼，客栈里食客都在感慨，先前看这套衣服挂在王老板店铺里，又贵又丑，还在嘀咕哪个傻子才会买，没想到穿在这位公子身上，却好看极，裹上三四层纱也不见臃肿，反而越发衬得身形颀长，倜傥潇洒，连被风掀起衣摆都分外风流。
果然啊，这种事，还是得看脸。
街头群小娃娃打打闹闹，笑着从两人身边跑过去，嘴里不知在念些什
童谣，个个兴奋得小脸通红。
云倚风道：“往常都是待在风雨门里，这是第次在外头过年。”
没料到他竟还有这段往事，季燕然迟疑片刻，轻声问：“是在西北吗？”
云倚风摇头：“不知道，那时尚在襁褓，捡到人是个疯子，他也说不清。”
往事虽已逝，落在耳中却也难掩惨烈。季燕然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罢，大过年，说点开心事，想不想出去逛逛？外头可热闹得很，张孤鹤说正月十五还有场花灯会，不如过完年后，再送你回风雨门？”
云倚风答应：“好。”
“那走吧。”季燕然道，“东西已经吃完，正好出去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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