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裘思不在乎生死,说明这个继承人他很满意,为何还给程泾川添麻烦?程泾川又不会离开。”
孟戚闲着无事,边用手指敲着瓦片分辨音色,边笑道:“正如之前所说,程泾川如果流露出分毫想杀死裘思念头,或者有这个意图,觉得他可能活不到今天。在他还没有成气候之前,裘
“嗯?”
墨鲤愣,把裘思言行在脑子里极快地过遍。
孟戚估摸着像墨鲤这样君子,没贯通政斗这根经络,时半刻是不可能想明白。
“继承人与掌权者关系是很复杂,尤其像裘思与程泾川这般,还不能简单地套用皇帝皇子,或者宰辅与继相关系。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不算师徒,甚至没有额外感情,只是互相需要。复楚是他们旗号,但这两个人可能谁都不在乎楚朝,只有自己野心跟意图。裘思老,他需要继承人,然而他是个疯子,想做这个继承人可不容易。”
般人想要接个位置,还要经历番考验。
个想要做皇帝人不会把自己想法挂在嘴上,乱世中更是越迟称王越好。”
谁要称王,谁就是出头箭靶。
所以程泾川绝不会站出来表明他要取而代之,也不会跟孟戚二人离开,他要接手裘思留给他东西,因为这宁泰城大好局面,是他实现抱负与野心第步。
裘思“收服”程泾川,靠不是恩情,也不是利益,而是他在江南蛰伏几十年促成切。
哪怕裘思是个疯子,可除此地之外,天下虽大,找不着更好,程泾川只能忍耐。
程泾川要经历,可能是无间炼狱级难度。
除学识、才能、眼界、毅力等等,他还会面对无数诱惑,美色金钱权欲个不缺,更要解决裘思亲手给他布下种种困局,好比焚毁阿芙蓉之事,裘思不断给程泾川制造麻烦,逼他破解,逼他在极端不利情况下取信于人,逼他借势化力逆境求存。
裘思可不是个循循善诱老师,他不会在程泾川跌倒后出手帮着解决任何麻烦,只会袖手旁观。
——没用继承人,不要也罢。
墨鲤好不容易捋清这里面关联,依旧不解:
“他在等裘思死去那天?”墨鲤迟疑地问。
“某方面来说,是。”孟戚唇角边泛起抹意味深长笑,继续指引墨鲤道,“换个蠢笨人,可能会迫不及待杀死裘思给自己挪位,程泾川不蠢,他应该也不是这样恩将仇报人。”
墨鲤不由得问:“你如何知道?”
观人心性是门学问,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走眼。
孟戚会意地哈哈笑:“不是看出来,是裘思告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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