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颤抖得厉害,说不出句完整而有逻辑话。
他从来不需要言晟向他道歉,他甚至不觉得言晟有任何过错。
错直是他,跟言晟没有关系。
十年来他只
言晟说:“没有开车追上你,陪你去医院取出玻璃渣,是错。”
他眸底光聚为簇,结巴着问:“你知道?”
言晟继续道:“没有及时告诉你,放弃‘猎鹰’是因为想和你在起,而不是陪奚名,是错。”
“没有在你等待救援时,陪在你身边,是错。”
“没有告诉你,回来是想追回你,不是因为奚名不再需要陪伴,是错。”
他眼角抖,手腕已经被抓住。
他看着言晟将那块表戴在他手腕上,明明是冰凉金属,手腕却被烫得有如着火。
筋肉为薪柴,热血为火油,火势燎原,刹那间袭遍四肢百骸。
他木然地看着手腕,声音堵在喉咙,沙哑地问:“这,这是……”
“你27岁生日礼物。”言晟并未放开他手,蹲在他面前,“没能及时送给你,是错。”
今年花记不得去年蝶,来年蝉不识今年叶。
秋叶忘却树枝,而冬雪遗忘天空。
可人,却记得远隔12年那句话。
疼痛刻骨铭心,而念想热烈如昔。
他嘴角颤抖,心跳快得承受不住,想要相信,却不敢相信,所以半天才苦笑着摇摇头,“别开玩笑。”
“从来没有让你知道‘爱你’,是最大错。”
他屏住呼吸,无法相信,甚至无法理解听到切。
直到言晟低下头,隔着布料,亲吻他右膝伤疤。
星河燃烧成瑰丽海洋,他身心俱颤,无措得像个孩子。
言晟看着他,缓慢又笃定地说:“你没有求而不得,你不用与任何人同病相怜。”
他大睁着眼,眼中星辰熄灭之后,突然绽放出绚丽光华。
言晟手掌扣在他右边膝盖上。
那里还肿着,药油清凉感与灼热感皆已褪去,只剩下已经麻木痛。
可是言晟碰触却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驱散所有麻木,唤醒久远得早就被遗忘锐痛。
他脖颈上涌出道冷汗,僵硬地坐着。
言晟拧眉看着他,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言晟忽然将他抱起来。
双脚离地刻,他背脊绷,喊道:“你干什?”
言晟没说话,走出书房,回到客厅,将他放在沙发上。他又看到那个礼盒,灼热心脏悄悄紧下。
许是注意到他目光,言晟亦看向茶几,眼神顿,迟疑几秒后取出礼盒,出神片刻,轻轻揭开盒盖,取出那块闪闪发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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