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晟看就皱起眉,但也没多说什。两人各开各车,前后赶到会所。
季周行渴,进门就嚷着要喝水,言晟已经坐下打牌,知道他来,却连头也没抬。周远棠没找到多余杯子,将自己喝小半果汁递过去,笑道:“这儿。”
季周行拿过饮而尽,言晟这才瞥去眼,旋即唇角沉,打牌连输七把。
这天晚上有饭局,下午大伙儿各玩各。季周行和周远棠、荀慕生在隔壁打桌球,言晟打牌打得心不在焉,洗牌时候老往桌球室看,乔扬揶揄他两句,他干脆不打,拿上两个人衣服,径自往桌球室走。
季周行打得高兴,言晟站在他身后时,他正乐呵呵地跟荀慕生说:“操,下杆捅爆你屁眼!”
他无可救药地发现,自己和18岁时没有任何不同,仍是那个心渴求言晟“企图”少年。
情花从淤泥里探出枚小小花苞,因为它听见让切解释与道歉黯然失色告白。
,爱你。
番外1-细枝末节
(3)
需要句“喜欢你”。
而言晟刚才却靠在他耳边,现在又看着他眼睛,告诉他——
“爱你”。
句“爱你”,已经抵过千句万句“对不起”。
眼泪坠下,泪花砸在表面上,像星河中滑落人间流星。
周远棠笑着指指他后面。
“走。”言晟将外套扔他头上,冷着脸转身就走
20岁春节,是大院帮纨绔聚得最齐假期。
言晟回来待半个月,隔三差五被邀去喝酒打牌。那时他与季周行恋情尚未曝光,长辈们概不知,兄弟发小们却摸得门儿清。
大家都瞧在眼里——言二和季少喝酒只喝轮,打牌只打半场,装腔作势露个脸,走走过场就溜走。
连假期结束前最后次聚会也要中途开溜。
那天季周行穿件款式夸张超长黑风衣,脚上踩着双复古牛皮短靴,金发束成大背头,发间还别两枚黑色夹子,整个人显得高挑拉风,往人堆里站,甚是惹眼。
无数个委屈画面在眼前走马灯似变换——他身尘土坐在机场花坛上;他晕眩倒地,跪在碎裂玻璃上;他车被护栏夹住,命悬线;他坐在母亲墓碑前,轻声叫着“妈妈”……
那些画面覆在块块精致彩色玻璃上,玻璃锋利棱角无数次在他心脏上划出道道血口。
可是现在,彩色玻璃悄然破裂,碎成再也无法拼合残片。
而让它们碎裂,仅仅是句“爱你”。
他爱得太狠,渴求却太少,言晟只用说句“爱你”,便足以击碎他十几年积攒下来所有委屈,治好他全部鲜血淋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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