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意思明显,这是要摁着戚竹音把费适指给她。戚竹音为着军饷也不能翻脸,她说:“太后吩咐,本不该推辞,但此次入都实为军务,边事紧急,不宜再拖。”
太后稍稍坐回身,倒没为难她,而是顺势说:“这是自然,上个月军报陈述青鼠部进犯,你打赢,该赏。”
戚竹音把阒都那点腌臜摸得清楚,太后这个关头把费适塞给她,不过是在打击薛修卓同时要她老实。军粮是个难题——如果她没有沈泽川供应话。
戚竹音忽地想起花香漪适才那几句话。
阒都风大。
,对着太后行礼。太后没放珠帘,含笑道:“哀家与竹音只是两月不见,便觉得很是牵念。那边郡苦寒,你起来,容哀家细细瞧瞧。”
戚竹音抬头,余光就看见立在侧旁储君。
兵部尚书陈珍束袖而立,看着戚竹音目光有些担忧。岑愈面色不大好看,唯有孔湫还算如常。这堂内气氛古怪,就像是外边那株新栽花木,看似并蒂连缀,实则虚于表面,早被冻坏根子。
太后胜券在握,不着急切入正题,跟戚竹音寒暄半晌后,说:“你常年驻守边陲,风里来雨里去,哀家听闻你连侍女也不要,身旁没个体贴人,铁打身子也着不住这折腾。”她也不等戚竹音回答,侧目对赫连侯说,“你瞧瞧。”
赫连侯迎着太后目光,感慨道:“臣见着大帅,就想起那不成器费适,虽为男儿身,却不识凌云志,叫臣好生发愁。”
花香漪是在暗示她什?
“你给兵部折子哀家也看,想要趁胜追击,这没错,可眼下不是时机。”太后得不到戚竹音妥协,便说,“三月正逢春耕,启东要打仗,军屯就得空置,那秋后粮食势必要减损,得从别地粮仓调,可眼下就已经补不上,厥西百姓也要吃饭。朝廷也有朝廷难处,穷兵黩武绝非良策,受
“费适刚刚及冠,须得有人在侧勤加引导,否则好孩子也坏性。”太后再度看向戚竹音,“竹音,还记得你费弟弟吗?”
戚竹音道:“依稀记,是照月弟弟呢。”
她像是直惯,随口答,可是照月郡主都得把她叫声姐姐,她这是侧面跟费适拉开辈分。
太后却说:“费适年纪小,正愁没人教。你是启东兵马大帅,他佩服得很,成日把戚姐姐挂在嘴边,就想往启东跑。你跟照月好,两家也不是生人,这几日若是得空,也与他说说边陲逸闻,也算是成全他那点念头。”
费适都及冠,什事不能做,要她戚竹音跟在后边教?况且费适只是小侯爷,还没继承赫连侯爵位,又无官职在身,站到戚竹音跟前矮得不是截,喊姐姐那是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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