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午坐到沙发上,低着头。
林城步拿毛巾给他:“怎样,比你在船上洗得舒服吧?”
元午拿着毛巾擦几下头发就停下,顶着毛巾发愣,过会儿才轻声说:“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没有。”林城步回答。
“直听到有人说话,”元午说,又继续擦头发,“不知道说什。”
“行吧,”江承宇叹气,“跟你说,他这事儿不是不让他待沉桥就能解决,他病根又不在那儿。”
“就是在找根儿呢,”林城步想想,“承宇哥,问你。”
“叫这甜有什阴谋。”江承宇说。
“你跟元午怎认识?”林城步问。
“他是朋友大学同学高中同学,找调酒师时候人给推荐,费大劲才请过来,”林城步说,“怎?”
靠着沙发笑起来,笑半时候兜里手机突然响,他顿时有种干坏事儿被人当然发现强烈尴尬感,差点儿被自己口水呛着。
电话是江承宇打来,林城步接起来:“喂?”
“在家吗?”江承宇在那头问,“五分钟之后到你家楼下,上回在那儿喝酒你不说挺好喝,给你拿几瓶,你下来拿。”
“在家,不过……”林城步有些犹豫,“不是太走得开。”
“操,你带人回家?”江承宇很吃惊,“林城步,你带人回家都不肯跟过夜?”
“幻听吗?”林城步把电视声音关小。
“不知道,也许是记忆,”元午擦完头
“高中同学?”林城步听就激动,同学,特别是中学同学,对家里情况多少都会知道些,“你还能联系上吗?”
“他刚出事儿那会儿就联系过,那傻逼坐牢呢,现在也不知道出来没,再问问,”江承宇想想,“周末去春稚吃饭,你送桌菜,五菜汤就行,全都得是你做。”
“行。”林城步答应。
电话刚挂断,林城步就听到浴室门开,元午顶着脑袋湿漉漉头发走出来。
“给你拿毛巾。”他把手机放进兜里。
“滚蛋!”林城步走到浴室门口听听,元午还在洗着,他走到窗边,“这儿……元午在。”
“什?”江承宇愣,“你把他弄回家?”
“嗯,”林城步叹小声说,“他已经那z.sha过回,真是不敢再让他个人在沉桥。”
“……要不给你送面锦旗吧,”江承宇说,“情深义重谁人可比肩,白首同归此生无所恋。”
“什乱七八糟……他刚跟打架来着,不敢个下楼,把他会儿不爽再把房子烧,”林城步说,“酒有空再去你那儿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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