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允不知道自己先行回来这几日先生身边发生什,但楚云声重要程度却显然是今时不同往日。
“还有,书房里间那镜子,也挪出去吧。从北平千里迢迢带回这件‘特产’来,倒也是懵着。”郁镜之道。
“是。”
路允答应着,见郁镜之摆摆手,便略躬身,退出书房。
这夜匆匆过,翌日
郁镜之第反应想到,便是楚云声背后有人,是哪方势力,还是哪个国家。但仔细去想,也不可能,若真有这些东西,哪方势力哪个国家愿意白送给他?
除非这是假。
他怀疑这些东西都是假,但心中又有无限期望,期望它们全都是真,甚至昨日做夜梦,梦见那些全部真实存在,触手可及。
若它们是真,他可以不去探究楚云声奇怪之处,甚至帮他隐瞒切,只要它们是真——他迫切地想要看到条有光路。
他怀揣着这种矛盾和折磨,直到今夜。
真能存在,那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路允愣,时没懂郁镜之意思。
他并不知道这是郁镜之对楚云声那些并不完整草稿真实想法,只是觉得今晚自家先生似乎有些古怪,但究竟古怪在何处,也说不清楚。
他沉默片刻,斟酌道:“先生您这话实在矛盾。若是真能存在,那便是不管多异想天开,也便都是真,哪儿还能假?就如同十几年、几十年前,咱们哪能想到,这世上还能没有皇帝?这灯通上所谓电,就能亮?但它如今成真,不就是真嘛。”
郁镜之听得笑起来。
“以后,对待楚少爷,便如对方先生、郑先生般。”
思绪慢慢沉淀,郁镜之将胸中压抑口气吐出来,淡淡吩咐道。
路允面上露出丝错愕来,晃个神,才忙应声。
郁镜之这个类比,指不仅是尊敬,还有各个方面保护保密。
路允见过楚云声,甚至亲自去调查过他,也清楚自家先生和这位楚少爷关系,但若单单只是这样,自家先生绝不会做出这样决定。要知道,方先生和郑先生,可是郁镜之敬重存在。
道理他自然懂,决定他也已经下。只是前路漆黑片,毗邻深渊,危险万分,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若还把些希望寄托在可能破坏自己布局虚幻事情上,实在是令人犹豫。
其实,之前他在火车上第次看完楚云声那些手稿时,几乎想要立刻冲进隔壁车厢将他叫起来,与自己细细分说。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楚云声只是个普通留学生,往日也没什出众之处,怎便能拿出这许多洋人都还停留在设想上东西?
这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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