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统制阴沉沉盯着他：“你还有何说法，莫非他说得都是真
不成？”
“统制明察……不论他如何巧言伪饰，此时当真不便出城。”
杨显佑攥
掌心冷汗，低声道：“朔方军以逸待劳，近来又有马匹补充，拐子马……拐子马不是对手，此时出城自寻死路。这几人是中原*细……”
“你才像是中原*细。铁浮屠在城内根本施展不开，朔方军早将壕沟填平！”
刀疤始终在萧朔身后侍立，
杨显佑转向金人统制，向来波澜不惊脸上第
次压不住恐惧：“这是中原王朝皇室血脉，是那个叫你们北疆闻风丧胆端王儿子！他如今回来，还带你们最恐惧人，不只是为
们，更要先同你们清算……”
“杀他！”杨显佑嗓音嘶哑，“不杀他，们早晚都要死！”
“阁下这话编得离奇。”
萧朔道：“若是端王之子，岂不正该与当今朝廷有不共戴天之血仇，还来替朝廷打仗？”
杨显佑叫他诘住，时语塞：“你——”
索着上面暗刻星位。
他于战事道本就不擅长，无非眼下可用之人实在不多，奉令来朔州城与金人接洽罢，心思到底都还在京中风波上。
上兵伐谋，其下攻城。若是襄王肯听他，不避退到这偏僻北疆，以试霜堂所笼络挟制势力，精心谋划暗中策反，趁着鹬蚌相争，未必不能再从中谋得出头处。
可本该在京城与皇上针锋相对萧朔，竟当真来北疆，手里还拿着黄道使令牌！
杨显佑细细摸索，脸色彻底苍白下来：“破军，破军……”
“若论身份，在下更有问。”
萧朔视线落在他身上，敛去眼底冰寒：“杨阁老要在朔州城开试霜堂，在别处也有，也烧过几家、拆过两三处。”
“试霜堂所执学说，分明将北疆诸部族斥为‘蛮夷’、‘未开化之民’，言其不足为惧，纵有乱者，以纵横手段引之自相残杀便是。”
萧朔缓缓道：“杨阁老在朝中尚有官职，享大学士供养。却不辞辛劳，冒充襄王所部来这朔州城内，是为所谓‘纵横手段’
？”
杨显佑见商恪令牌，心中方寸已乱。眼看那金人统制听这句，看向自己视线里杀意,bao涨，更觉喉间泛寒，怔坐在座椅上。
破军，天冲位。
商恪。
商恪死在萧朔手里，故而被夺这块令牌？可令牌内暗藏毒针却分明还没被启用过，商恪还活着……萧朔会是从他手里拿到这块令牌？如何拿到，除令牌可还拿到别？
如今商恪奉命留在京城，整合试霜堂与朝中势力，倘若连此人都被萧朔与云琅收服……
“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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