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显佑愕然抬头。
“等此番来朔州城,见门前守卫盘查,才知朔州已叫人蒙盲眼睛,扎聋耳朵。”
萧朔道:“这般派人拦截盘查,究竟是要拦住朔方军探子,还是要封锁应城传过来消息?”
金人统制越听他几人争执,脸色便越难看,用力攥桌上金杯。
“是你……!”
白源心下愕,迎上萧朔视线,定定神:“也染病……只是尚能支持。”
情形紧急,两边来不及彼此互通有无。白源才知道城里关这般要紧人物,他时无暇细想,只暗自横横心,继续按着萧朔吩咐改改向下说:“此番等暗潜出城,大殿下还托等询问。为何再三传令,拐子马皆熟视无睹,不见半分反应?”
“几时无睹!”金人统制咬牙急道,“并未收到大皇子传令,如何反应?”
“未曾收到?”
白源愣愣:“可等被朔方军围城那日,便已派人传信请朔州来救,人分明已到朔州城门前啊。”
州城内,听闻襄王使节到,杨显佑与金人兵马统制已赶来府堂正厅。
“快!襄王如何说?”
金人统制沉声道:“大军如何,可有损伤,几时出城相救?”
“王爷说——”白源话头顿,似是才听清他话,有些愕然,“怎,统制此前没接到王爷传话?”
金人统制皱紧眉:“什传话?”
杨显佑背后冰凉,萧朔易容,他看不出此人长相,却认得萧朔声音:“你哪里来黄道令?”
杨显佑忽然回神,把抓起那块令牌,飞快摸
“若那时出兵,两相夹击,朔方军必败无疑。”
白源扼腕叹息:“可惜朔州城毫无反应,白白错失良机……”
“胡言乱语。”杨显佑沉声道:“岂有此事!”
杨显佑奉襄王命来朔州,自围城后便与主城断音讯。他原以为是襄王当真派来黄道使,此时却越听越不对,心头不由发寒:“你等是什人,来此颠倒黑白,是何居心?!”
“到要问。”萧朔缓声道,“阁下是什人。”
白源与萧朔对视眼,迟疑下,看向旁杨显佑。
“有话快说!你们汉人个两个都是这磨磨蹭蹭?”
金人统制随着本国皇长子来,却将完颜绍丢在应城里,本就憋屈恼火至极,此时越发不耐:“襄王几时传话,都说什?”
白源上前步,拱手道:“贵国兵士勇武非常,却不擅暗潜出城。王爷再三派心腹冒死替铁浮屠传话,说金兵遭人暗害投毒毁战马,又有不少水土不服病倒……统制竟也次都没能收到?”
金人统制脸色倏地寒下来,厉声道:“大皇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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