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汴梁。”
刀疤道:“还有们家,所有人……太原府,河南府,兴元府,江陵府。”
“梓州崭山有米枣,脆嫩甘甜,最是爽口。常州麻团糖最好,又甜又酥。嚼着满嘴都是香气。武夷茶叶天下第流,晋州老醋最酸呛带劲,汾州黍米用来酿酒,窖藏三年,开坛时酒香能将人
刀疤跟上来:“他们来犯,们打回去。他们再换地方突破,们跟着调动兵马,再打回去……”
这样战事在云州绝不少见。
云州城在在疆域最边界,已过阴山,压在河套平原茫茫草场上。
秦时明月汉时关,战国名将李牧在这里大破过匈奴,蒙恬在这里修过长城,卫青在这里率大汉铁骑复仇,七战七捷,敲碎北方部族南下掠夺贪婪美梦。
茫茫阴山,拦住凛冽朔风,也阻着草原部落铁蹄。
明媒正娶琰小王妃熟透,从王爷腿上红通通飞出去,卷披风,拔腿就往窗外走。
走到半,折回来,抢走琰王殿下手里握着玉牒-
云州城外。
高耸城墙下,片黑漆漆乌云似铁甲压着,绵延进看不到头敕勒川。
刀疤身守城兵装束,在城头牢牢盯着战局,察觉到身旁脚步声,正要起身防备,不由愣:“殿——大人。”
阴山翻过去就是河套平原,黄河九曲养出富庶之地,沃野千里、无险可阻,北方精悍轻骑兵三日三夜就能杀到汴梁城下。
这些年来,朔方军已打不知多少这样仗。
仗比仗激烈,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中原文人在慨叹“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后来连朝廷也这样慨叹。于是和亲、割地,岁币与钱粮源源不断供养进草原上王帐。朝堂上枢密院慷慨陈词,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天下人苦战久矣”。
“先王却跟们说,阴山要塞兵家必争。少将军说燕云若失,如颈悬剑。”
刀疤护卫在萧朔身侧,手扶刀柄,盯着城下:“们有些能听得懂,有些听不懂……总归知道,们守着地方若丢,那些狼崽子迟早会路杀进中原腹地,攻破汴梁。”
按景谏方才来带话,此时萧朔与云琅正该在太守府,难得好好安稳地多歇刻。
朔方军纵然军力已疲,却也毕竟死守云州城这些年。只要能将城门守住,不将朔方军关在无险可守敕勒川下,仍不至于连这场仗也对付不得。
刀疤还记得他二人假扮身份,特意向四周仔细搜寻圈,确认没有外人,才过来低声问:“少将军没和殿下起来吗?”
萧朔摇摇头,走到城垛旁:“战局如何?”
“和从前差不多,都是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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