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用细加思索,云琅边同萧朔低声说着北疆情形,手下不停,纸面上已多连串连他也叫不全名字。
安抚使掌帅司主军事
“这有什可惊讶。”
云琅道:“去惊讶小王爷,十年内要紧*员升迁任免、历代状元,他都记得。”
“殿下自然非凡。”
景谏苦笑:“只是这些人当初都是最寻常护军、偏将,末将以为……”
“以为什?”云琅没工夫闲聊,头也不抬,“快来帮磨墨。”
云琅点点头,将手拭净,拿过块点心咬口:“军器库使是谁?”
“章洛。”景谏道,“当初做过团练使,左护军——”
云琅:“转运使?”
景谏稍愣,停住话头:“柴林。”
“提点刑狱司有人……”
云琅接过萧朔递过来重剑,将抢来太师府大印随手扔在桌上,单手解披风。
“少将军不用太过担忧。”
景谏合严房门,将新收礼单搁在桌上:“如今朔方军中,主帅还是岳将军。”
金人来犯,朔方军出城迎敌,整个太守府却都在忙着送礼。
战鼓金戈声遥遥传过来,夹在恭敬逢迎热络人声里,杀气搅着洋洋喜气,几乎已远得听不清。
景谏站刻,被云琅扫眼,终归不再多说,快步过去拿砚台墨锭。
方才云琅与萧朔假扮京中来人,在太守府唬得庞辖团团转。景谏也得以抽出空,借这方太守官印入府衙,将如今云州府并北疆边境军政盘问过遍。
这些糊涂官做得逍遥,整日里挖空心思捞钱敛财,京中盘根错节如指掌,谁家新纳房姨太太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偏偏说起本地政务,问三不知,竟连四司人名都对不上。
景谏埋头磨墨,看着云琅铺开纸笺。
云琅稍沉吟:“常平使是谁?”
景谏:“倪承。”
云琅点点头,将那块点心慢慢吃。擦干净手,扯着萧小王爷将人拉过来,在萧朔袖子里翻出小摞纸,又摸出杆竹管笔。
景谏原本已准备箱子详尽资料,此时不过报几个名字,便句话也没再能派得上用场。
景谏立在原地,看云琅竟已低头写写画画,怔半晌,终归忍不住道:“少将军,这些人您都还记得?”
云琅喝口参汤,闻言哑然:“不担忧。”
“这样大大小小仗,朔方军这些年驻守下来,打过已不下百场。”
景谏道:“铁浮屠虽然凶悍,有岳将军在,不会让他们占去便宜。”
云琅问:“岳将军还是秦凤路安抚使?”
“是。”景谏道,“这些年朝中对他没有升迁降贬,们去枢密院查过……他曾派人送过几次礼,走动过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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