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边,上马车后,谢琢就让葛武去千秋馆。
葛武还有些惊讶:“公子,真去找
谢琢离开时,杨敬尧让管家亲自送客。等管家回到正堂,他盘着手中紫檀木珠,双眼微闭养气:“人送出去?”
管家回答:“送出去,看着上马车才回来。”他思忖道,“按照大人吩咐,在路上提两句徐伯明事,他神色不显,只说盛浩元在翰林院时对他还不错,说完又发觉不该提起,连忙找补,说盛浩元手段低劣,是罪有应得。
从言行举止来看,谢琢此人,行事严谨,但仍会犯些初入官场之人会犯错。”
“嗯,”杨敬尧问,“你觉得像吗?”
管家从十几岁时就跟在杨敬尧身边,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这多年,来来往往,见过洛京中大小*员不知多少。
无所出,丈夫还早逝,世人多会指责女子。”
双手与眉眼持平,谢琢俯下身去:“实在不想哪位姑娘因为,无辜被耽误生。”
杨敬尧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研判地看着谢琢,像是在看他是否撒谎。
谢琢则动不动,保持着恭敬姿势,任他打量。
不知道过多久,杨敬尧才开口:“站着做什,坐下吧。”
仔细回忆对比番,管家确定道:“虽然谢贼当年极具风采,谢贼夫人崔氏容貌也是极美,但这位谢侍读,和那两人五官并没有多大相似之处。”
杨敬尧和谢琢在正堂聊天时,他就守在门口,自然听见对话内容,他斟酌道:“且他在说起疫病中死去父母时,声音隐约有哽咽,可见真情。如果这都是装,那只能说,此人城府极深,擅长伪装。”
杨敬尧坐在木椅上,入定般,神色深沉,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
管家试探道:“可要去查查他医案?”
“不用,若他真城府极深,那查医案是查不出什端倪来。”杨敬尧睁开眼,将木珠放下,撑着桌沿起身,“来,你陪去院中走走。”
谢琢有些拘谨地重新坐好。
“延龄说短命之相是怎回事?”
“不瞒首辅,从小体质不足,后来感染时疫,不知道是因为那几碗草药汤还是别,活下来。可虽没有病死,身体也总不见好,甚至越来越差。”谢琢苦笑道,“其实不用大夫说,自己也能感觉到,哪有同样年纪人,入秋便要披上披风,吹阵凉风就有可能高热不退,活得像个废人般。”
杨敬尧宽慰:“延龄不用如此自弃,世间医术高明者,不知凡几,延龄困境说不定日后都能够解决。”
似乎听过许多这样话,谢琢眼中苦涩意味更重:“谢首辅开解,也这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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