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本是炉中宝物正主,自身又是元婴修士,由他做得此事,确实无人比他更为合适。
他也知此中关窍,因此笑言道:“本就是贫道之事,怎说劳烦?”
魏叔丹稽首道:“张真人,还有事,此次炼宝,动静极大,为防宵小之辈作祟,在下已向盟中借来数百力士,在方圆三百里内所有山头布下警阵,若真有外敌到此,还可提前察知。”
炼宝之前,虽是必要防备要做,但双月峰为贞罗盟根本重地,满布禁阵,他心中也并不认为当真会有大敌来犯。只是借此表明自家对此事看重。
张衍点点头,这法宝原是为他所炼,当然不会容许他人前来捣乱,便道:“外间之事,自有贫道看顾遮护,二位不必忧心,只管炼宝便可。”
之后,魏叔丹忽然叹,道:“梁道兄,此次张真人未曾将二人欺瞒之事挑破,算是极为照顾等脸面。”
梁长恭收起笑容,他默然片刻,道:“梁某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唯有拿出毕生本事还报。”
魏叔丹也是默默点头。
二人回得府中之后,先将诸事推拒,随后便到天坑之旁结庐而居,只待开炉之时到来。
华昭芳闻听之后,也是并到此,寻机与二人探讨炼器门道。
梁长恭躬身礼,道:“张真人,等这便入阵。”
魏叔丹和华昭芳亦是打个道揖。
张衍稽首回礼,道:“那贫道就在此静候诸位佳音。”
三人再次欠欠身,便开禁阵,步入地坑之中,随后将禁制合,雾气蒸腾而起,自此刻起,除地气能够出入无碍外,已无人能再往里间去。
张衍退开几步,往天炉门前坐,便自袖中拿出把地煞精砂来,此是飞屿道宫中得来,虽要看护地气,去不得极天之上,但有此物,也耽误不功行
三人都是称得上是此道宗师,只是所承流派有所不同,言谈下来,彼此之间,都是各有番心得体悟。
如此安然过去五月,到得初秋时节,清风萧瑟,草木苍然,江渡寒舟,已是再行开炉炼宝之日。
辰时初刻,张衍道袍飘飘,自道宫中乘风而来,落在地火天炉之前,与三人再次聚首。
互相致礼过后,梁长恭先出言道:“张真人,此番炼宝,需是气呵成,中途不可废止,依与魏道兄算来,当需四载光阴,只是外间地气流转,不容有失,否则气脉浑,那便前功尽弃,这就唯有劳动真人多多费神。”
天坑之中地气往来,有清浊之分,若按秘法引动炼化,能收奇效,但随着时日推移,难免气息散失,清浊合流,搅成团。这时便需有人上前重新梳理,拨乱反正,做此事者,道行越高,则越是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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