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华昭芳送走
梁长恭怔,随后身子耸,怦然心动。
他无望大道,唯独在炼器途上有所成就,可他旦逝去,切也都风流云散。
可著书存世,却是万古留名之事,还可恩泽无数后人,便是转世重修,再次入道机缘也较常人大上许多。
魏叔丹打得算盘极好,就算两人秘法被其学去,有此书留世,也不见得吃亏,反而好处更大。
华昭芳眉头皱,有些迟疑,为这本宝录,他费心劳力已有百多年,这二人只消张张口,也没费得半点力,就要搭边沾光,这委实让他有些不甘。
梁长恭几日来四处寻觅清苍木,有人看在他面上送来二株,但这不过是杯水车薪,人情却还不得不领下。
他正为这事愁苦之时,华昭芳却登门造访,将那二十四株清苍木并送至府上,并将先前原委解释番,末又道:“此事是贫道办得差,真羞惭也,亏得张真人不与老道计较,为略表歉疚之情,此间炼宝所需,可概算在老道身上,只是还望两位念在老朽诚心求教份上,炼宝之时,能容老道在旁观摩二。”
梁长恭未曾想华昭芳竟是存着这个目,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对方毕竟是此道能手,在旁观摩自己炼器,虽不至于将其中秘诀学去,但想必亦能看出不少门道来,为难道:“此事在下人无法做主,还需与魏道友商议。”
华昭芳也能猜出梁长恭心中所想,便认真说道:“梁道友不必疑虑,华某绝无鬼祟之心,若得允许,愿在此立下法誓,绝不将所闻所见泄露出去,道友以为如何?”
不过此事是他有求于人,又岂能不付出点代价?
他倒是可以将清苍木拿回去,可那就是拍两散之局,张衍未必会如上次这般好说话。
再想及自己毕生所愿,他叹声,将这点私心摒弃,沉声道:“好!便答应二位,可在那著书人处,写下两位名讳!”
魏叔丹与梁长恭对视眼,都是露出笑意。
他们总算放下这桩心事,不用再似先前那般辗转反侧,夙夜难寐。
梁长恭有些意外,如是这样倒也好说,他沉思良久,便点点头,命下人去将魏叔丹请来。
南北月峰近在咫尺,魏叔丹片刻即至,入得府中,忽见华昭芳也在此处,不免吃惊,再听梁长恭解释前后因果,这才算明白过来。
他思虑片刻,最后道:“依在下之见,此事倒是可以答应,不过在下有事,也希望华道友可以应允。”
华昭芳面露喜意,道:“请道兄讲来。”
魏叔丹先是看眼梁长恭,再对华昭芳拱拱手,沉声言道:“尊驾所著《炼器宝录》,需得加上二人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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