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少说两句。
求你们。
温让并没有走远,他在小区花园里坐下,抽两根烟,摸出手机打电话。
沈既拾显然在等他,“喂,温老师?”沉稳声线里掺着笑意。
“你在哪?”温让无力地垂丧着脑袋,低声道:“去找你。”
温让沉沉喊声。
“嗯?”
“学校放假再说吧,最近没什心情。”
“哦……”温父知道五月就像儿子劫难,他又拍拍温让,示意理解。“你妈呢,做饭呢?”
“做什做!”温母哭泣过后有浓浓鼻音,怒意盎然地吼喊:“管管你女儿吧!是管不住!”
温让站在原地闭闭眼,沉闷心情在此刻糟糕到无以复加。
他到厨房安抚捂着脸闷声哭泣母亲,想说点儿什,喉咙口却像噎片名为自责羽毛,那些安慰话都坠铜铁,怎也不能顺畅地突破障碍,在声道里上上下下,刮得他五脏六腑快要出血,呼吸都热辣疼痛。
有什资格责备温曛,她什都不懂。
温让从地上捡起小铁盆,喉结颤颤,嘴张张,也只能低低说句:“妈,你歇着吧,来做。”
温母深吸口气,抹掉眼泪转身就要往外走,温让知道她是要去训斥温曛,现在气氛压抑得像煤气泄漏,每个人都不堪忍受,点就着。温让登时心里烦躁不堪,他实在不想再听家里绕着温良话题歇斯底里。
温曛房间里跟着传来摔砸东西声响。
温让攥紧拳头,深深呼吸几下,他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再不离开,他就要崩溃。
大步摔上家门走出去时候,温父还在身后喊声“温让!”
团乱麻。
生活为什这糟糕,为什这嘈杂,这烦躁。
温让拦住母亲,压抑着皱眉说:“等会儿去说她。”
正在这个时候家门被敲响,温让去开门,温父从老李家刚打完麻将回来,大概赢钱,神色很快乐,见到温让拍拍他肩:“儿子来啦?”
温让表情向平淡,他没反应出家里气氛,笑眯眯地边换鞋边说:“你什时候不忙,安排个日子,跟老李家姑娘出去吃个饭,玩玩。”
温让还没接话,他又接着关切说道:“你们年轻人啊,到这个年龄,就得多交流……”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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