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让忍俊不禁,这是在回击他刚才那句“下饭”,笑道:“彼此。”
酒足饭饱,二人走出餐馆儿,温让不想再开车,问沈既拾:“会开车?”
沈既拾坐上驾驶座,温让在副驾驶给自己扣安全带,他觉得自己大概不知不觉吃得有些多,安全带卡得难受,索性不扣,降下车窗掏出烟给自己点上。
“要?”他惬意地吸口,问沈既拾。
沈既拾还没踩油门,歪头看他,温让刚想给他递根,沈既拾却探身过来,把着他下颌迅速亲上来,将口烟全吸进自己肺里。
这真是给自己找个让人哭笑不得台阶。
沈既拾当然是想让温让吃饭,他翘起嘴角笑笑,也不取笑逗弄,夹尾虾灵活地剥干净,送到温让跟前碟子上。
他很会剥虾,虾肉剔透纤维丝毫没有破坏,温让不由赞叹:“每次都剥得乱七八糟。”
“是,可能总给弟剥,练出来。”
温让闻言,咽下虾肉问他:“你弟弟多大?”
“心情不好?”沈既拾问:“吃饭?”
“没胃口。”
“去上次那家餐馆儿吧,在那等你。”
现在正是吃饭时间,路上车满为患,堵得像灾难片儿,温让花个小时才到地方,沈既拾已经在位子上等半个钟。
他也不恼,见温让匆匆推门进来往四处转着脑袋找他,冲他挑眉招手:“你再不来,就要被当成赖桌赶出去。”
两人刚
沈既拾算算:“比小三岁。”
“挺好。”
沈既拾想起温让弟弟,换个话题:“你上课时候……”
他故意停顿,温让以为自己有什地方说得不对,认真询问:“怎?”
对面大男儿已经吃好放下筷子,抽纸巾慢慢擦拭嘴唇,坏笑着眯眼,放缓声调:“秀色可餐。”
温让边道歉边抬手扯扯衣领,他皮肤很畏暑,最近天气逐渐转热,心里又烦躁,此刻坐下来,就觉得整个人都十分黏腻,恨不得立马洗个澡。
反正也没胃口,温让小声提议:“要,直接去酒店吧?热,吃不下。”
“好歹吃点,也还没吃。”沈既拾又玩笑道:“不然什也不点就走,真是要被老板扣在这儿。”
温让本来只打算喝些汤,然而餐馆儿里饭菜香气升腾,加上他中午着急开会没吃什东西,菜上桌,刚才肚子里憋得那些烦闷竟然都烟消云散样,给胃袋留出足够空间。
眼前色香俱全食物顿时诱人起来,不知不觉间就吃下许多,温让觉得自己嘴里说着不饿,嘴里却点儿没少吃实在不好意思,他垂着睫毛略显羞赧地冲沈既拾叹气:“你长得太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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