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定是洛阳事?”公孙珣愈发好奇。
“总不能是幽州事吧?”贾诩摊手反问。“若如此,将军早就将帅印给皇甫公吧?哪里会有余力在这里布置决战事宜?”
“不想贾文和也有看错人时候。”公孙珣盯着对方看片刻,却是忽然将自己面前刚刚写好书信转向推过去。“之前盖勋与义从到来,乃是说幽州乌桓、鲜卑作乱,隔断辽东。至于洛阳,反而切安好,天子清醒,大将军稳妥,并无大事。”
贾诩闻言也不去看信,只是盯着身前之人怔怔发呆,俨然是难得失措。
“文和。”公孙珣摇头叹道。“时局晦涩难名,将来事情怕是要比你想更糟糕。你这种人,以自保为先,层层以亲疏推智计为之,固然无可质疑,但还请不要小瞧天下人……公孙珣固然不是什心为公之人,但也绝非那种因为私计而坏天
“起来吧,当日不追究你,今日莫非还要纠缠这事不成?坐回来,咱们接着说。”
“将军不要笑,”贾诩坐回远处,却不由叹气道。“个背井离乡之人,凡四十载,半在凉州,此乃故土所在;半在司隶,受汉恩,出仕宦游在彼处……这两个地方,将军固然神武,可真能有所为吗?”
“为何不能有所为?”公孙珣收起笑意,沉默片刻,方才反问。
“在太尉府兵曹数年,虽然蹉跎,却能有所见识,将军布置也自然清二楚……幽州为根基,冀州有落子,此番将军入洛,难道不是要乱中取物,以谋冀州事,然后规大河之北,自成形势吗?”贾诩轻声反问道。“这中间,可有凉州事?可有司隶事?至于说董公……将军,如今凉州事情,不是皇甫公便是董公,而皇甫公却已无进取之心,董公难道不是唯之选吗?”
“但你董公那日被压制,却只是望吕布这勇之夫出神,而视你这个早早提醒他之人为无物……这种人,朝得势,真能有所为吗?”公孙珣嗤笑反问。“而且,今日在此,难道不正是在为凉州与司隶事?你总不会因为韩遂那些竖夫是你乡人,便反而觉得是仇眦吧?”
贾诩时摇头:“不至于此……但将军也不必诳,今日之战,固然能驱叛军使关中平安时,可凉州事,哪里是战能平?须整顿大局,再回首为之。”
“将来必为之。”公孙珣昂然作答。
贾诩登时摇头:“将军都要走人,如何还能为之?”
“你怎知道要走?”公孙珣不以为然道。
“若非洛阳变故,将军何至于突然改缓为急?”贾诩不以为然道。“之前盖元固与君侯信使齐至,今日又有信来……必然是要急击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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