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足下确实是智计绝高之人,有你言,才能下定决心。”公孙珣回复非常利索。
贾诩苦笑:“如此,便又绕回来……还是不懂,将军为何会看中,只因为当日阎叔德对将军夸赞次吗?”
“也不懂……文和。”公孙珣闻言不由肃容感慨。“对你情真意切,为何你却屡屡装聋作哑?甚至之前夺取兵权之时还对董仲颖有所暗示?哪里不如董卓,只因为他是你凉州乡人吗?”
贾诩也顿时肃容,半晌方才应声:“人非草木,将军对雍容与大度,怎会不知道呢?但也正是因为人非草木,无能为之时,只能以亲疏远近而有所为,层层推之……那日是错,但请将军明鉴,并没有半分悖逆将军,有所不利意思。”
说着,贾文和居然是下地躬身大拜,以作谢罪。
贾诩到来,却只是随手指,示意对方上榻来坐。“且等写完回信。”
贾诩躬身行礼,安静侧身坐在榻上,到底是不敢学娄圭、戏忠那二人随意脱鞋上榻。而且,其人全程目不斜视,根本没有去看公孙珣在写什。
过许久,公孙珣写完书信,放下笔墨,方才抬起头来,于烛火下看看眼前之人,然后问个有些奇怪问题:“文和,你以为可战否?”
饶是贾诩早有准备,也有些茫然失措:“将军何出此言?董公、皇甫公、盖公俱言可战,娄子伯、戏志才也早早劝战……将军自己也看清楚,甚至今日还有离间之策与军略制定,为何还要问?”
“事关数万人生死,总是想要多些底气。”公孙珣见状不由失笑道。“你是生平所见智计第之人,你不说可战,心里总是不安。”
公孙珣摇头失笑:
“何敢称军中智计第?”贾诩尴尬低头。“且不说论战者未必需要智计如何,董公、皇甫公二人,以豪气,以威德,俱为名将。便是真说智计,军中也有娄子伯分划军略井井有条,戏志才洞察形势,皆可称时人选……便是不说这二人,此时此刻,只这帐中,将军之才智也远胜于。”
“怎不知道自己居然比你智计高明?”公孙珣失笑对道。
“将军洞察人心,今日抹书间韩遂实乃生平所见绝妙之策……”
“之前便说,这是小道,韩遂等人自生嫌隙,有无此书他们都不会团结致……所谓智计高明之处,在于洞察人心与形势,然后再根据形势与对手制定最佳策略。”公孙珣不以为然道。“这才叫真正智计。”
“若如此。”贾诩侧身坐在榻上拢手言道。“今日君侯临阵观敌虚实,也可以称之为智计高明吧?为何定要再问遍属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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