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诗既罢,周围公卿名士也是各自无言思索,便是桥玄也忍不住微微打量下公孙珣,方才继续耷拉着眼皮枯坐。
“多谢文琪!”蔡邕回味再三,忽然躬身大礼相拜。“今日文琪志气,已经从枝柳、两句诗中送到心里!诸位亲朋故旧,今日蔡伯喈也已经知足,就不必再劳他人相送……劳烦诸位公人久候,咱们速速起行吧!”
话说,这蔡邕听完首诗后居然要主动上路?!
而那些押送公人、吏员在这多公卿名士面前哪里敢拿大?于是宛如家仆般劳动起来,居然就护送着蔡氏百余口沿着官道往北路去寻渡口。
公孙珣夹在人群之中,目送对方远去,既是松口气,也是有些五味杂陈。
上!”
言罢,两人却是携手将那根枯枝插入道旁河边,然后,公孙珣又喊来两个义从护卫,说是雁门武州人士,正好归乡顺路,让他们沿途护送二……并握手私下小声交代,若是在朔方有所不便,刺史董卓就不说,对方也认得,但雁门太守郭缊却是可以报他公孙珣名字。而若是路遇盗匪、乱军什,也不妨往雁门平城处逃,到彼处去寻个叫程普人,总是能托庇时。
其实,到这里,之前那被哭声中途打断送行仪式就算是结束,而公孙珣也是松口气,准备脱身旁观。
孰料,被当众训斥顿蔡邕却死活都不放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心眼发作:“上次让文琪为做首带志气短诗,你却说自己当时胸中并无志气,着实做不来。今日,你如此志气,将教训无地自容,明明是志气满怀,如何又没有诗文呢?”
公孙珣头皮发麻,只能勉力解释:“家母常说诗文辞赋皆是小道,出门在外能不做便不做……”
“久仰公孙文琪白马中郎之名,火烧弹汗战让人心折,然而今
然而,好说歹说,蔡伯喈就是不愿意撒手,公孙珣被逼没辙,只好扭头看那桥玄,只求对方看在自己夸他半日面子上出言襄助。然而,作为此处身份最高桥玄桥公,从头到尾都只是面无表情宛如木雕,连看都不看他眼……哪里有半点帮忙意思?
于是乎,无可奈何之下,公孙珣只好点头:“只有首无名旧诗,乃是别人旧日所做,却也正好拿来应景……”
“不管如何,且诵来为壮行!”蔡伯喈鼓起鼻翼,双手拢袖,脸期待。
公孙珣仰头叹:“蔡公听好……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话说,公孙珣开始背这首诗时候还有些敷衍,但诵到最后,却也是不禁胸中块垒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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