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知通进银台司兼门中封驳事韩维又出列,双手捧着道札子:“昨日接到富相公《请即日返乡丁忧状》,进呈陛下。”
胡言兑看看赵祯,赵祯缓缓问道:“朝廷制度如何?”
翰林学士胡宿答道:“国朝有‘丁忧’制度,*员父母去世,应弃官居家守制,服满再行补职。”顿下他轻声道:“但对于宰相,按例可带丧起复。”
“那就先接下吧。”赵祯点点头,胡言兑才收下富弼奏章。停会儿,皇帝又对王安石道:“谕旨中加上句,愿公以国事为重,节哀顺变,朕翘首以盼早归。”
这就算是为夺情起复埋下伏笔。群臣听心里酸溜溜,但那是宰相特权,羡慕不来……
所归,见着眼前这关要悬,连阎王爷都出手相助。”吴奎露出如释重负表情,说着又心揪道:“可是历来宰相遇丧皆起复,只怕不会有什影响。”
韩琦冷冷瞥他眼,吴奎便唬得缩起脖子,不敢多言。
※※※
第二天早上,是例朝日子,卯时已过,却不见富相公身影,领班大臣位置上,立着面色肃穆韩相公。
这是富相公任首相数年来,第次没有按时上朝点卯。不过,大小官吏并不感到惊奇,因为头天,消息灵通人士,便已得知富相公母亲,在洛阳老家病逝消息。今日早在待漏院,更是传得人尽皆知。
“今日骤闻噩耗,不胜悲痛,就此退朝吧。”赵祯说完叹口气,挥挥衣袖道:“尔等下朝后,可自去富相公府中致祭……”虽然不算辍朝,但对于大臣丧母来说,这也是极大礼遇。
“遵旨……”
群臣出宫,便各自回家去换素服,写挽幛。也有那消息灵通之辈,早在车中备下青衣角带、白布竹竿,换上后便往祁国公府而去。
此时国公府中,已是缟素片,客堂被临时布置成灵堂。尽管接到准许丁忧旨意后,富弼便要返乡奔丧,但国公府中丧仪依然不能马虎。
富相公平素持重厚道,待人公正,百官都十分尊敬他。加之宰相丁
首相丧母,百官其哀,今日朝堂之上也显得特别沉闷。
排班问安后,官家问富相公为何缺班?
韩琦便出列禀报道:“启禀陛下:臣等于昨日得知,首辅富相公令堂,已于三日前病逝于洛阳家中。富相公闻讯哀恸不已,已穿孝服在家守制。”
其实官家昨日已经知道,只是在朝堂上必须有此问罢,闻言面露悲痛道:“悲乎富卿,与公同哀。”说着对王安石道:“你替寡人拟道谕旨,以最高规格抚恤。胡总管,待会儿你替寡人到富相公府上宣旨抚恤。”
“是。”两人起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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