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则断,不断则乱。陈恪心念电转,转眼便下定决心——来趟洛阳,岂有入宝山而空回道理?何况如果回避,他们必然会转向对方,把自己卖个好价钱,所以根本没得选!只能赌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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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陈恪面色阴晴不定,邵雍微微笑,端起茶盏细品香茗,他是点都不急。如果对方表现不出合格素质,整个西京在野集团,也不会在他们身上下注。
然而下刻,陈恪已然恢复镇定,朗声笑道:“什都瞒不过先生神机妙算。”
“雕虫小技耳。”邵雍大言不惭受这捧,便闭上嘴。他该说都说,再说就掉价。现在是听
“在下事无不可对人言。”陈恪冷笑道:“先生可以休矣!”
邵雍闻言又笑起来,拊掌道:“学士妙人也,可托大事。”
陈恪不再应声,端起茶盏喝口,才发现已经凉透。
“王元泽,竖子也,不可与谋。”邵雍淡淡道:“学士想靠他帮忙,去成就你那位大业,只怕要失算。”
陈恪心中叹,对方说到这份上,显然对东京城发生事情,已是若指掌。
“该当如何补救?”陈恪涩声问道。
“邵某前日占得卦,此难当由蜀人来解。”邵雍目光炯炯望着陈恪道:“当时就想到你!这个乱天数之人!”
“?”陈恪苦笑道:“已经自身难保。”
“是?”邵雍露出玩味笑道:“你这话有几分真心?”
“十分真心。”陈恪答道。
但就像邵雍所说,他若真想对自己不利,又何必把自己找来挑明呢?
之前连串玄虚,此刻也已明,对方定要加入这场夺嫡之争。
尽管邵雍是千年见算命大师,陈恪还是不相信,他能洞悉如此深藏隐秘。很显然,他不是个人在战斗。此时此刻,洛阳城在野士大夫集团,以及那位不甘寂寞大佬,都隐隐浮现这位大师背后。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会无人问津,原来人家早就有组织、有预谋!
而这邵雍,就是他们先锋官!
“哈哈哈哈……”邵雍放声大笑起来,惊起夜鸟无数,笑毕,他将声音压得极低、字顿道:“王、俊、民、为、状、元……”
陈恪登时如遭雷击,拢在袖中双手,竟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见他终于变脸色,邵雍微微得意,坐回桌边,指指椅子,淡淡笑道:“学士此时离京,却把自己摘出来。”
陈恪缓缓坐下,已然恢复镇定道:“先生这话什意思?”
“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邵雍呵呵笑道:“学士不要担心,邵某若是有坏心,又何必请你过来,直接把你卖多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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